一副兇悍潑辣的樣子,倒是嚇得羅氏和顧梅娘當即如喪家之犬般逃了出去。
剛跨過門檻,羅氏正跑著的身子忽然就軟了下去。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顧鴻鈞急得啊啊大叫著,在耳房裡朝外伸手。
蘇若離撇了撇嘴。暗罵一聲老窩囊廢,老婆綠帽子給他戴得這麼結實了,還想著她?
也不想人就這麼死在了家門前晦氣,蘇若離把門閂子一扔,扒拉開一臉驚呆的顧梅娘,蹲下去給羅氏把了把脈。
“她,她這是怎麼了?”雖然這女人十分可惡,可顧墨身為兒子,還是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
顧梅娘一見她娘倒在地上,蘇若離那個賤人正蹲她跟前撈著手腕子把脈,她還以為自己老孃不行了呢,不管不顧地就撲上去要去廝打蘇若離,“小賤人,都是你害的,你把娘給打死了。”
若是羅氏沒了,她還能跟著她在李大官人家住著嗎?
她還能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嗎?
是以,她哭得是那個傷心絕望啊,對蘇若離下手也是那個心狠手辣啊,擂下去的拳頭就跟重鼓一樣,恨不得直接把蘇若離給打死在門口得了。
蘇若離也沒料到顧梅娘會這麼瘋狂,她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沒有顧梅娘長得壯實有力,不經意間就被顧梅娘給撈住了頭髮扯了她一把,疼得她“哎呀”叫了一聲。
顧墨也沒想到他二妹會這麼失態,明明是他娘跨出門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倒下的,蘇若離手裡雖然拿著門閂,但只不過做個樣子嚇唬嚇唬她們而已,連碰都沒碰到她們身上,怎麼能怪上大嫂了呢?
見顧梅娘下死命地去揪打蘇若離,顧墨趕緊衝上前,一把把顧梅娘給拽了開來。
被解放出來的蘇若離攏了攏頭髮,甩了甩手腕子,不聲不響地走向被顧墨拉著還一臉猙獰掙扎著要衝向她的顧梅娘,相了相,凝神正氣,運足了力氣,“啪”地一聲脆響甩了顧梅娘一個耳刮子。
顧梅娘正想著如何擺脫顧墨,好再去廝打蘇若離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敢朝她走過來,就想著怎麼先罵她一頓,還未張口,臉上已是結結實實地捱了蘇若離一耳光。
這一耳光可謂用上了蘇若離十足十的力氣,震得她手掌都發麻了,可想而知顧梅孃的臉該變成什麼樣了。
就見那一張粉嫩嫩肉嘟嘟的白淨面龐上,清晰地現出一個掌印來,連那五根纖細的指頭都清清楚楚,就像在顧梅娘臉上開了一朵手指花兒。
顧梅娘哪曾吃過這個虧?
愣怔了一會兒,就死命地掙扎起來,破口大罵,“蘇若離你個小婊子,竟敢打我?我娘都把你休了,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
又去抓撓顧墨,“二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不向著自家妹子反而向著外人?是不是你喜歡上這狐媚子了?告訴你,大哥不要了,也輪不到你,不過是二兩銀子買來的小賤人,憑什麼勾搭的我們顧家的爺們一個兩個的都上趕著?”
罵得越發地不堪入耳,哭罵聲驚動了村裡的人,一個個都探出頭來看,後來一見是羅氏母女。大家都扶老攜幼出來看熱鬧了。
僻靜的小山村,因為胡人來襲,寂寥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熱鬧可看,誰肯放過?
何況這熱鬧還是羅氏母女弄出來的,大家夥兒早就聽聞了羅氏狀告兒媳那一案,如今又聽說羅氏是來送休書的,人們更是驚訝咂舌。
顧梅娘一見人都圍攏上來,罵得更兇了,一張本來粉嫩的小臉。此刻漲得通紅,猙獰起來,就像是厲鬼一樣嚇人!
顧墨半大小夥子竟然難以制住她。累得渾身都是汗。
就在顧梅娘快要瘋了的時候,“啪”地一聲,另一半臉上又著了一下,頓時那半邊臉就火辣辣地燒了起來。疼得她愣在那兒。忘了哭罵了。
蘇若離近前一步,冷笑著凝視顧梅娘,“有本事你就可勁兒地鬧騰吧。告訴你,你娘可是懷孕了,你大可以嚷嚷出去讓全村的人都知道!”
顧梅娘捂著半邊臉,眨巴眨巴一雙水汽朦朧的眼,怔在了那兒。
由於蘇若離說得很小聲,也就只有顧墨和顧梅娘聽得見。
顧墨也愣住了。半晌才仰天長嘆了一聲,雙目已溢位淚來。
本想著把這事兒壓下去的。雖然羅氏不認自己這個媳婦,可是為了顧家著想,蘇若離並沒有趁火打劫把這信兒嚷嚷出去。
可顧梅娘是個不省心的,愣了半天,忽然衝著蘇若離高聲吼著,“你胡說,我娘沒有懷孕,我娘怎麼可能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