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對勁兒,就抱著孩子來到他門前拍門。“二弟。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顧墨不答話,渾然聽不見一樣,急得顧蘭娘後背上出了一層細汗,生怕這個弟弟有什麼不妥當。
拍了一會子門,感覺到自己的掌心都麻了,才聽到裡頭顧墨甕聲甕氣的聲音,“我沒事兒,就是頭疼。想躺會兒,大姐還是去忙吧。”一副拒人千里的腔調。
顧蘭娘聽見他說話方才把一顆懸在嗓子眼兒裡的心給嚥了下去。只是聽那聲音帶著一絲鼻音,就跟他哭過一樣,顧蘭娘又不放心了。
無奈任憑她怎麼說,顧墨就是不開門,她也只能作罷,帶著孩子狐疑地去了廚房。
這一日,蘇若離正好坐著三元堂派來的馬車去了清泉鎮。
如今三元堂格外看重蘇若離,怕她一個獨身女子路上有什麼閃失,都是讓藥鋪的夥計親自帶了馬車來接蘇若離,蘇若離在村人眼裡越發地神秘了。
剛進三元堂的門,掌櫃的就滿面春風地迎出來,把蘇若離請到了內室,滿臉笑容地遞過來一張銀票來。蘇若離接過來一看,上頭整整寫著一千兩的數,嚇了她一跳。
把銀票放桌上往掌櫃的面前推,蘇若離小臉兒一板,冷冰冰地問道:“掌櫃的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地給我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三元堂掌櫃的還從未見過見錢眼不開的人,當下一怔,很快就明白過來,對蘇若離更是敬重了。
拱了拱手,他笑著給蘇若離解釋,“你制的那些丸藥,我讓人給京都的親戚帶了幾丸,沒想到他家的老夫人姑娘奶奶們用了都說好,直跟我再要些。這不,在京裡達官顯貴家都傳開了,光你上次做的一批都賺了不少呢,分給你這些都算少的了。”
三元堂掌櫃的姓李名忠,祖上雖說也是醫術傳家,在這清泉鎮上積德行善,幾輩積攢下來,也頗有威望。
這李忠更是為人溫厚和善,做著藥鋪生意,可也是童叟無欺。加之蘇若離一來,讓他這快要被和軒堂給擠垮的藥鋪子起死回生不說,連在京裡都闖開了名氣,他對蘇若離更加大方了。還沒到年底,就已經給她這麼一個大封紅。
聽她這麼一說,蘇若離心下也是高興,沒想到自己的丸藥能在京都開啟銷路,若是將來有了本錢,在京都開個醫館什麼的,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她痛快地收起了那張銀票,對李忠笑道:“來之前我還在琢磨著怎麼跟你借點兒銀子應應急呢,沒想到你一出手就給我來了個大的。”就把想送顧墨到城裡就館的事兒說了。
李忠唏噓不已,連連點頭稱讚,“難為你還有這份心地,你婆婆做出那樣的事兒,你夫君又從軍沒有音訊,換做其他女子,早就不知道怎麼過了,哪裡還顧得上小叔子大姑子啊?”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閒話,外頭就來了病人排隊了,蘇若離戴上口罩和手套,又穿了自己設計的白大褂,來到了前廳,開始給人看病了。
忙到過了晌午,人才少了。在三元堂用過午飯,坐了馬車就往家裡趕。一路上她笑得合不攏嘴,袖內的那張銀票跟一個滾燙的山芋似的,讓她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一會兒摸不出來看幾眼,然後再偷偷地藏進袖袋裡。
如此幾次三番,弄得她自己都笑起來。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這一千兩銀子就把她給嚇怕了。
回到家裡,已是暮色四合時分了。
門口上已經掛了紅燈籠,在夜風裡輕輕地搖曳著,散發出柔和的燈光,像是在靜靜地等著她這個主人歸來。
她推門進去,就見堂屋門口,一個黑黢黢的人影正站那兒,看身量,應該是顧蘭娘。
看她搓著手來回走動著,像是有什麼急事兒一樣。
蘇若離慢慢地走近,輕咳一聲。顧蘭娘聽見動靜,猛地轉過頭來,見是蘇若離,欣喜地就奔上前,一把抓著她的胳膊,“你回來了,可把我給急死了。”
自打羅氏送過休書,顧蘭娘就不知道該叫蘇若離什麼好了。上次叫了個蘇姑娘,被蘇若離說了一頓,她眼下只好你啊我的叫起來了。
“大姐有什麼事兒這麼急?可是妞妞病了?”蘇若離不在乎這些稱呼,還是一如既往。她還以為是顧蘭孃的女兒病了呢,不然怎能急成這個樣子。
“不是!”顧蘭娘矢口否認,壓低了嗓門兒,指著門房那兒,“是二弟,這兩天我總覺得他不對勁兒,說是頭疼,到外頭轉了一圈兒,半天都不回來。可一回來就把自己給鎖在屋裡,連我叫都不應聲!”
蘇若離聽了眉心一皺,半晌方笑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