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
外頭,隱隱地傳來顧章和李扶安的爭執聲,蘇若離有些頭疼,用手撐著額頭,苦惱地皺了皺眉。吩咐玲兒,“去看看那兩位公子換了衣裳了沒?有沒有感上風寒?”
蘇若離是個明理的人。對事不對人。既是李蘭馨要害她,她犯不著連李扶安都給怪罪上,畢竟,大冷的天兒,人家可是跳進湖裡救她的。
看在他的面子上,她不會要了李蘭馨的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難恕,不給她點兒厲害嚐嚐,她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不是?
玲兒領命出去了,不多時就回轉身來,笑道:“兩位公子都換了衣裳喝了薑湯了,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的,看那樣子也不像是染了風寒的樣子!”
蘇若離抿了抿嘴兒,就讓玲兒在一邊兒守著,自己躺在炕上閉目養神,單等著李蘭馨殺過來,好和她好好地鬥上一鬥了。
卻說李扶安心中有數,直接帶了小廝去了湖心小島,把上面的姑娘們統統都給接了回來,又把妹妹李蘭馨身邊的丫頭和船孃都捆了起來,扔在了柴房裡,說是要親自審問。
顧章因著自己妹妹暈倒在了小島上,自然也親自上去了。
兩個英俊帥氣不同風格的年輕將軍,吸引了一眾眼球,那些貴女們或是矜持或是傲慢,總之都是各種偷偷地看著這兩個年輕的男人。
顧章和李扶安壓根兒都不理會這些女人們,只管各忙各的。直到把所有的人都接回了府中安全的地方。
李蘭馨見二哥當著眾人的面兒,毫不留情地把自己身邊人都給捆了起來,知道二哥這是在懷疑她呢,明明是自己做下的,但是李蘭馨怎肯承認?
打小兒就被嬌寵慣了的她,頓時嚎啕大哭起來,說是要去母親和祖母面前哭去。
李扶安一想到離兒差點兒命喪於他妹妹的手裡,就恨得牙根兒疼,恨不得把這個妹妹揪過來打一頓,哪裡還管她哭不哭?
顧章只管著自家妹妹了,更沒工夫去理會李蘭馨。何況他心知肚明這事兒十有**是李蘭馨乾的,樂得看李扶安整治這個刁蠻的妹妹,更是不會多說一句話。
李蘭馨望著那個圍在自己妹妹面前忙得團團轉的男子,心裡委屈地直冒酸水兒。恨不得立即上前告知她的心思,也省得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不知道她的心。
可她打小兒就在這種世家大族長大,懂的最多的就是規矩禮儀。若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表白心思,那就是不知檢點,跟淫蕩女人無二了。
自己二哥又不理她,李蘭馨頓覺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發洩,跺一跺腳就跑了出去。
顧章見自己妹妹暈著不是個事兒,早就讓李扶安遣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那是個常來李府走動的年逾花甲的老大夫。聽說脈息極好。給顧梅娘把了脈之後,沉吟片刻,方才抬起頭來。向一臉擔憂的顧章連連道喜,“恭喜這位夫人了,這是喜脈,無礙的……”
顧章的頭嗡地一下漲大了,顫抖著手兒抓住了那老大夫枯瘦如柴的手,聲音抖得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你。你說什麼?”
“這位公子不必激動,老朽說這位夫人已有兩月的身孕了。”老大夫平日裡在李家沒見過這兩個人,還以為他們是李扶安的朋友呢。竟把顧章和顧梅娘給湊做了一對兒,搖頭晃腦地恭喜著。
李扶安也震驚地合不上嘴,見顧章面色鐵青,額頭青筋直跳。忙讓那老大夫到外頭去。“莫不是你診錯了?怎麼可能?”
他沒好意思說顧梅娘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子,怎麼可能懷有身孕?
那老大夫卻犟上了,激動地面色通紅,以為李扶安在質疑他的醫術呢,“二公子這話老朽不敢當,老朽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姑娘真的是喜脈!”
彼時,屋子裡牆角里還立著幾個丫頭。一聽這話,都面面相覷。眼底各樣神色都有。
顧章在屋裡聽得明明白白,起身就衝那老大夫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道,“你個老匹夫,竟敢侮辱我妹妹,她,她一個閨閣女子,名聲讓你給毀了你知不知道?”
老大夫被他勒得面色紫漲,卻依然不肯服輸,“你,你這年輕人真是胡說,老朽行醫數年,若是連喜脈都診斷不出來,怎麼可能在李家這樣的勳貴之家行走?”
李扶安一見這老大夫認死理兒,也沒法子了。這事兒要是張揚出去,顧梅娘將來還怎麼嫁人?連帶著顧章也跟著沒臉!
雖然他看顧章這小子不順眼,但這事兒上李扶安還是不會犯糊塗的。忙給顧章出著點子,“離兒還在這兒,讓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