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仿若清水出芙蓉般的蘇若離身上,那眼神兒不由亮了亮。
“皇上來了,妾身見過皇上!”皇后胳膊撐在床上,就要起身行禮。
蘇若離趕忙起身按住她,“娘娘,這個時候您可不能起來,傷口若是掙開了就麻煩了。”
身為醫者,她只為病人操心,管他皇上不皇上呢?
望著蘇若離那雙嫩白如羊脂玉的纖纖玉手,皇帝不由心猿意馬起來,忙也伸手摁住了皇后的胳膊,那隻修長大手狀似無意地擦過了蘇若離的手,“梓潼,你怎麼和朕外道起來了?”扶住皇后就躺了下去。
皇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皇上那張英俊瀟灑的臉,半天才紅著臉兒嬌嗔,“當著人家姑娘的面兒,瞎說什麼呢?”那種嬌羞不堪的模樣,彷彿就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小媳婦。
皇上卻無所謂地呵呵一笑,“蘇姑娘也不是什麼外人,再說了,姑娘家遲早是要嫁的,怕什麼?”一邊說著,雙眸**辣地就盯著蘇若離,灼熱的目光似要燒穿她一樣。
蘇若離抿了抿唇,繃起了一張如花般嬌豔的小臉。要不是這男人是當今的皇上,她怕是要起來把他那張臉給打個稀巴爛了。
都什麼人啊這是?人家皇后拼死拼活地給他生了一對雙生子,這才第二日,他就開始尋花問柳了?
若是她真的嫁了,真的從了他,將來是不是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了,哪裡有尋常百姓家的一分真情啊?
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那男人眸中遮掩不住的**,蘇若離頓覺大倒胃口。
頓了頓,她還是起身對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禮,“娘娘並無大礙,這幾日只要好好將養著,不要停了民女開的藥,等七日拆了線就能下地了。這裡交給太醫和宮女就成了,民女今兒也該回家看看了。”
再不走,估計就被這色狼皇帝給拆吃入腹了。雖說她有的是法子防狼。可是人家是皇帝,自己也不能把人家小命給幹掉吧?
能動腦筋的還是得動腦筋,比動粗麻煩要少一些!
聽見蘇若離要走。皇帝有些著急。這麼個奇女子,有那樣通天的本事,不僅能救死扶傷,還能弄出那麼奇怪的玩意兒退了胡人,又長得這般容貌,讓他這九五之尊怎麼能善罷甘休?
當著皇后的面兒,他不好把心思一吐為快。只能含糊挽留,“蘇姑娘家裡也沒什麼人,何必這麼急呢?在宮裡住幾日。等皇后好了,到時候讓她設宴請你才是!”
皇后也沒察覺出皇上的心思來,也跟著附和,“是啊。蘇姑娘。本宮的傷口還未癒合,你何必急著走呢?多住幾日,權當在宮裡散了心了。”
她柔聲細語地說著,完全不知道已著了皇上的道兒。
蘇若離卻暗道一聲“不好”,這皇后娘娘也忒會說話了吧?什麼在宮中散心?她有這麼傻留在宮裡找不自在嗎?
沒有那個命,她享不了這個福氣!
“民女家裡倒沒什麼人,只是惦記著藥鋪的生意,幾日不回。病人估計該抱怨了。”事到如今,蘇若離只好打出這麼個幌子來。
皇上總不能霸道地跟百姓們爭她吧?
“蘇姑娘有這份心地真是不易!”皇上被她擠兌地無話可說。舔舔被**給衝得乾燥的唇,笑道:“要不朕派個太醫過去先支應著,也省得病人說三道四的,壞了三元堂的名頭?”
我的個老天!蘇若離暗暗叫苦,本想著借這個名號回去的,卻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她真是服了這皇帝的腦袋了。
嘆息一口氣,她才低低地回稟:“皇上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只是民女忙碌了一天一夜,著實地累了。想回家歇一歇。”
“宮裡這麼多間屋子,哪個屋子不能歇著?”蘇若離有理由,皇上比她更有理由,“就是這坤寧宮裡,也有蘇姑娘安歇的地方!”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若離不出狠招是不行了,於是一咬牙開口道:“民女打小兒就有擇席的癖兒,宮裡的床民女睡不好,還是想回家去好好地睡上一覺!”說到最後,蘇若離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副一臉酸澀無奈的模樣,簡直像吃了一枚酸杏!
“這樣啊,還真是麻煩啊。”皇上撮著下巴想了一陣,才道:“許是宮裡來的次數不多,住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話聽得蘇若離心頭猛跳,什麼叫“住的久了也就習慣了”?莫不成皇上心裡已經定下來了?
如此,她更不敢留在宮裡了。
見皇上開了金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