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替罪羊。”
“我會沒事的。太陽不是仍然照耀著地球這個行星麼?”
“但是不再照耀‘他們’悲慘的世界了。”
“你的上帝也是他們的上帝麼?凱羅特修女。他也帶他們進入天國麼?”
“那不是‘我的’上帝,格拉夫先生。但是我和你一樣,是他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照顧那些蟻族,並且也把它們看成是他的孩子。”
“說到孩子。凱羅特修女,我對這些孩子做了些事情。”
“你給了他們一個世界,好讓他們回家。”
“除了一個人以外。”
花了幾天時間才遏止了官僚的人員的行動,但最後,艦隊司令部仍完全處在將軍的指揮下,沒有一艘艦艇在叛徒的指揮下出發。這是個凱旋。海格曼的辭職象徵著停戰,但是唯一的真正的東西是確實發生的事情。
在整個戰鬥中比恩一直和格拉夫在一起,他們閱讀所有的急件,聽取所有的有關艦隊和地球等地方最近發生的事態的報告。他們討論並推演局勢的變化,試圖在隊伍裡閱讀,盡他們的可能來解釋正在發生的事情。對於比恩來說,和蟲族之間的戰爭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所有的麻煩就是地球上的局勢會如何發展。當一個暫時停止對抗,一個不穩固的停戰協議被簽署的時候,比恩知道那不會持久。他會被需要。一旦他到達地球,他會讓自己準備好扮演自己的角色。安德的戰爭結束了,他想。下面的戰爭將會是我的。
在比恩熱心地追蹤新聞的時候,其他的孩子被守衛限制在他們的宿舍內,在艾洛斯他們所在的部分停電的時候,他們就蜷縮在黑暗中。隧道的這個部分曾經受過兩次襲擊,但是俄國人究竟是試圖要得到這些孩子還是碰巧抵達了這個區域在尋找弱點就沒有人能夠猜出來了。
安德被更慎重地守衛著,但是他不知道。他完全透支,也許不想或者不能負擔他所做的暴行,很多天來他不省人事。直到戰鬥結束他才恢復意識。
他們讓孩子們再聚集到一起,現在他們的禁閉結束了。他們一起踏上了前往去安德被保護和治療的房間的朝聖之旅。他們發現他顯然很愉快,能開玩笑。但是比恩能夠看到他很疲憊,他從安德的眼中看到不能被忽視的悲哀。勝利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損耗,比任何人都要大的多。
比我更多,比恩想,即使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且我也知道他對任何的惡意都沒有罪過。他在拷問他自己,而我則繼續幹我的。也許因為對我來說,頗克是死亡比我從沒見過的全種族的滅亡重要得多。我知道她——她就留在我的心裡。蟲族我從不瞭解。我怎麼會為他們悲傷呢?
但安德會。
在他們把在他睡眠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以後,佩查撫摩他的頭髮,“你好麼?”她問,“你把我們嚇壞了。他們說你已經瘋了,但是我們說‘他們’才瘋了。”
“我是瘋了,”安德說,“但是我想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裡面有更多戲謔的成分,但是安德的情緒很快就氾濫了,他們其他人都是頭一次看到,安德哭了。比恩正巧站得離他很進,當安德伸出手去,他一下就抱住了比恩和佩查。摸著他的頭,他的胳膊擁抱他們,那都是比恩所不能承受的。他也哭了起來。
“我好想你們,”安德說,“我太想你們了。”
“你以為我們很壞吧,”佩查說,她沒有哭,她吻了他的臉頰。
“我看到你們很偉大,”安德說,“你是我最需要的人,我用得最頻繁的人。我的計劃很糟糕。”
“現在每個人都好了,”丁說,“我們每個人都沒事,雖然在交戰的五天中蜷縮在漆黑的房間裡毫無治療效果。”
“我不必再做你們的指揮官了,是麼?”安德問,“我不想再指揮任何人了。”
比恩相信他。也相信安德永遠“不會”再次指揮戰鬥了。他也許還有讓他站到那個位置的才能。但是最重要的人不必一定要用到暴力中去。如果宇宙還有任何仁慈,或者僅僅是正義的話,安德都永遠不必去剝奪別人的生命了。他顯然已經達到極限了。
“你不必命令任何人,”丁說,“但是你總是我們的指揮官。”
比恩感到了那裡麵包含的事實。所有的人,無論他們去哪裡,無論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把安德記在他們的心裡的。
比恩沒有精神告訴他們在地球上發生了什麼,雙方都堅持要監護這次戰爭的英雄,年輕的安德·維京,他的偉大的勝利已經抓住了公眾的感官。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