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絡腮鬍子。
我還沒說話,傑夫已經大聲道:“這位是陳陽先生,他代表方八爺來的。”
我沒搭理其他人,我已經看見了華幫的三個老人坐在一邊,徑自走了過去。和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三個人,我都見過,他們也都認識我。看見我的時候,臉色有些複雜,有一個對我點了點頭,另外兩個則是面無表情。
我和楊微就坐在了華幫地身邊,我的左邊是楊微,再過去一點就是華幫的三個人。而我的右邊,則是一個阿拉伯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伊朗人,他就是我剛才進門地時候,第一個開口的傢伙。
房間裡人已經很多了。桌子前面圍著大約八九個人了,而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兩個手下的跟班保鏢。我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著楊微掃來掃去。畢竟這裡都是男人。而楊微這樣的絕色美女,也的確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而我也發現了,大多數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多少有些輕視。畢竟這裡都是溫哥華道上各個組織地有頭有臉的成名人物,而我。實在太年輕了。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地白種男人。他很高大。身板挺得筆直……只可惜有些發福,腰身已經很臃腫了。儘管他的臉上表情顯得很強硬,極力做出一副硬朗的樣子,但是眉宇間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憂慮還是多少出賣了一點他的心緒。
我看見,他穿著一身警方地制服……而且,級別非常高!
傑夫就站在他的左邊身後半步。
這個老頭走進來,徑自就坐在了長桌的上首,眼神很鋒銳地掃了一圈,然後甕聲甕氣的開口了。
“諸位!我是溫哥華皇家騎警高階警司諾頓……當然。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老朋友了,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根本用不著我自我介紹。”他的聲音很大,很洪亮,顯然這人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傢伙,諾頓似乎笑了一下,不過笑得很機械:“我想在座各位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比如說,比爾,嘿,我記得我當年還開車在街上巡邏的時候,你們西區的老大還是你地叔叔,對不對?這些年,我儘量保持和大家的和睦相處,所以,我想我今天請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也是這個。”
被諾頓稱呼為“籟爾”的是一個白人,我看了那個人兩眼,隱約的記得這人是當地的一個黑幫,地盤在西區,不是很大,靠近越南幫的地盤。
諾頓這時候看了我一眼,回頭看了一下傑夫,然後大聲道:“當然,我想這裡也有一些新的朋友。這位是陳陽先生,他今天是代表大圈的方八爺來到這裡的。我想,各位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方八爺應該是大家的老朋友了吧。”
“嘿,很好很好,方八指的架子果然比我們都大。”還是那個中東人開口,他就坐在我的身邊,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的傲氣,眼睛甚至都要挪到頭頂上去了:“我們都是親自來的,他方八指卻只派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
諾頓臉上閃過一絲火氣,正要說話,我卻側過身來,和顏悅色看著這個傢伙,臉上絲毫沒有怒氣,很平靜道:“很抱歉,八爺他最近有些不太方面,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只能讓我來作為代表了。”
“哦,是麼?”中東人臉上閃過一絲挖苦:“我看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恐怕起不來了吧?”
諾頓陰著臉,飛快道:“阿齊滋先生,請你……”
我飛快的擺擺手,悠悠嘆了口氣,凝視著這個叫阿齊滋的中東人,依然是很平和的語氣:“哦,這麼說,您也知道我們八爺是遇到了一些意外了?”
“哼!”他大聲道:“在座的每個人,誰不知道你們大圈的方八指是差點被人幹掉了?小子,你既然是代表他來的,至少就要懂得謙虛!哼,你們中國人不是一向都很會謙虛麼?首先你遲到了,就要先對大家道歉,然後,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小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既然只是代替方八指來的,就坐在一邊用耳朵聽著好了!”
很狂!
的確很狂!
我心裡微微感到一絲奇怪。
這個人憑什麼如此的狂妄?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幾個華幫地人都是一臉木然,而兩個印度人,則是一臉怨憤。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心裡一動,想到了。
我挑起的這潭渾水,這兩天下來,中東人是最兇狠的。他們不但把印度人打得不輕,還順手佔了一些原本屬於我們大圈的地盤。
大概是短暫地勝利讓這個傢伙有些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