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之後,此刻已經很晚了。我先是找來了醫生,給我把身上的傷做了一下處理,並且給我用了止疼的藥物。弄完了這一切,我來到了樓上的特護病房,守在門口的人看見我過來,立刻站了起來。嗯,看來這裡一切正常。
我正這麼想著,推門進了房間裡,卻看見了讓我絕倒的一幕……
原本很寬敞的病房裡,病床上,顏迪已經醒來了,她坐起身子靠在床頭盤膝而坐,而木頭阿澤還有喬喬三人也分別坐在床邊……這四個傢伙,居然在打牌!!
我走進來的時候,阿澤臉上被水彩筆畫了兩撇鬍子,眼睛上則畫了兩個大大地圓圈,彷彿眼鏡一樣。就連顏迪這個傷員也沒能倖免,她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精神看來還好,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看見我一向最乖最寶貝的這個乖巧女孩,臉上七七八八地貼了好幾張紙條!
最最精彩的當然還是我們彪捍無敵的喬大小姐了,喬大小姐原本跑路出來的時候那件破裙子早就換過了,現在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從家裡拿來的顏迪的衣服,一件很清純的收腰的中袖T恤,一條低腰的牛仔褲,看上去很是清爽……不過嘛,卻多了幾件東西!
她的T恤外面,上身居然戴著一個胸罩!是戴在衣服外面的!!而更離譜的是,她的褲子外面,卻還另外多穿了一條內褲!!
我進來的時候,喬大小姐左手拿著牌,右手夾著香菸,正在肆無忌憚的叫道:“下啊!你下啊!這次老孃和你拼了!!”
“…………”我看著房間裡的這幾個傢伙,差點沒被他們氣的笑了,忍不住喝道:“你們在搞什麼飛機!!”
四人打牌,看見我進門來,顏迪立刻“啊”了一聲,滿臉紅暈,趕緊扯掉了臉上貼著的紙條,似乎有些惶恐的看著我。而喬喬倒是一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樣子,只是抬著眼皮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道:“哦,來了?快快快,你換顏迪下場!這小妞打牌太差了,實在沒勁。你來了就人齊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大步走了過去:“你們打牌我不管……但是顏迪是病人!她應該好好休息的!”
喬喬“切”了一聲,笑道:“我們這裡可是有一位專業醫生哦!放心,你老婆根本就沒什麼事的,只不過一點點皮外傷而已,刮破點了皮。之前的昏睡是因為腦袋碰了一下地面,現在已經完全OK了。她已經睡到晚上醒來,現在再也睡不著了……其實現在她完全可以回家去了。不過考慮到明天還要來醫院做腦部掃描的複查,我們才決定乾脆在醫院裡住一夜算了,省得跑來跑去。”看著我狐疑的目光,喬喬用胳膊肘在木頭胸口拐了一下:“喂,木頭,你說句話啊,我說的對不對啊?”
木頭沒說什麼,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知道木頭是最穩重的人,他既然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了。不過看著這三個傢伙在顏迪的病房裡這麼胡鬧,我也不禁嘆息:“你們在搞什麼……你!喬喬,你怎麼把胸罩和內褲穿在外面?”我語氣有些不善。
阿澤歡呼一聲,笑道:“小五吃醋了!喬喬,趕緊解釋一下吧。”
喬喬瞪了阿澤一眼,這才看著我道:“我們在玩兒我們的老節目了,冒險者的遊戲!我們打牌,做為懲罰。每局的輸家要做任何一件事情!不管多為難多齷鹺,都不許拒絕!這個遊戲咱們四個從前在國內的時候不是經常玩兒嘛!”
然後喬喬大概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戰況……鑑於顏迪臉皮薄,而且她是傷員,被格外優待了一下,大家都不好意思為難她,沒有讓她做什麼太出格的題目,只是讓她做最最簡單的懲罰——貼紙條。
而另外三大豺狼,就沒這麼簡單了。阿澤臉上被水彩筆畫了鬍子和眼鏡不說,而且還被逼著用這個造型跑去醫院的前臺,就帶著這麼一張大花臉,卻對其中的一個胖胖的中年黑人女護士調情!
而喬喬身上在衣服外面穿的胸罩和內褲,不是她自己脫下來的(這讓我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喬喬一向作風大膽,但是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女人,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脫下自己的內衣穿在外面。),她身上套在外面的這條胸罩和內褲,卻是她輸了之後,作為懲罰,大家讓她去醫院的女更衣室裡偷來的!
“明天這個醫院裡肯定會爆出內衣竊賊的新聞。”喬喬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看了他們幾眼,卻意外的發現了木頭身上乾乾淨淨,沒有紙條,沒有大花臉,也沒有內衣外穿……
“夷?木頭,你怎麼……難道你一直沒輸麼?”我忍不住有些詫異:“我記得從前你的牌技可是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