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熱鬧非凡、此起彼伏犬吠聲的狗市遊玩盡興之後,眾人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剛進酒店大門,大家面面相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愕與無奈——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來是之前的天氣預報重新發布了最新訊息,這場紛紛揚揚的大雪並沒有如預期般停歇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仍將持續不斷地下著。
受此影響,航班大面積延誤,原本車水馬龍的高速公路也實施了嚴格的交通管制措施,甚至連一向穩定執行的火車也被迫停運了。
袁一峰迴到自己房間靜靜地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不禁發出一聲感慨:“真是萬幸啊!這北方的大雪好歹只是雪而已,如果它變成了凍雨,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估計會比 2008 年老家那場可怕的冰災還要嚴重得多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著頭,似乎對那樣的場景心有餘悸。
而此時,大黑卻全然不顧周圍緊張的氣氛,蜷縮在劉浪房間的角落裡,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令人忍俊不禁的是,睡得如此之沉的大黑竟然還打起了響亮的呼嚕,那聲音時高時低,彷彿一首獨特的交響樂,給這個有些壓抑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詼諧。
另一間房間裡的柳情和王妮可則焦急地坐在床邊,不停地翻閱著手機裡的航班資訊,一心想著能夠儘快返回疆內。
王妮可的媽媽更是心急如焚,一天之內打來了三四個電話,詢問女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家。
每一次通話結束後,王妮可臉上的焦慮之色便又增添了一分。
祝濤老婆讓他提些零食送給王妮可跟柳情,結果一進房間祝濤就看到了滿臉戲謔地的王妮可,只見祝濤嘴角微微上揚,故意拉長聲音調侃道:“哎呀,我說小可啊,你這一臉焦慮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呢?有什麼大不了的嘛!要是真沒地方去,大不了就跟著咱劉浪一塊兒回老家過年唄!”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衝著王妮可擠眉弄眼。
王妮可聽了祝濤這番話,氣得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但卻一句話也不說。
她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個祝濤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整天就知道拿我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確實不知道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劉浪正在和文清通著影片電話。只見小丫頭劉雯像只活潑的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湊到鏡頭前,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個勁兒地追問劉浪:“爸爸,爸爸,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人家都想你啦!”
劉浪寵溺地笑了笑,然後輕輕地將手機攝像頭翻轉過來,對準了窗外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他溫柔地對女兒說道:“寶貝兒,快看,外面下大雪啦!是不是很漂亮呀?”
劉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雪景,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她激動地叫嚷著:“哇塞!好大的雪啊!爸爸,我也好想去看看真正的雪是什麼樣子的!”接著,便不依不饒地纏著劉浪,非要他立刻跑到酒店的停車場去給自己多拍些照片、錄點影片不可。
劉浪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又是講故事又是唱兒歌,好不容易才把小傢伙給哄好了。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父女倆互動的文清終於開口說話了:“浪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呀?咱媽(也就是劉浪的丈母孃)前兩天還打電話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孃家呢!”
劉浪思索一番後說道:“咋說也得等雪停了回家再說,老家天氣咋樣?注意防寒,別感冒了!”
兩人聊了挺久,結束通話影片後祝濤帶著老婆石蘭抱著兒子來到了劉浪房間。
祝濤開口問道:“咋整?咋回湖南?”
劉浪反問道:“你問我,我問峰哥?還是去問天?得看天呀,天晴後隨時都能走!”
袁一峰帶著老婆韓靜和女兒袁曉提著剛買的外賣來到了劉浪房間。
走進房門的袁一峰笑著說道:“還真巧,都到齊了,這剛點了些外賣,整了點燒烤,咱們哥幾個喝點!”
韓靜將外賣放下後,轉身出門去叫王妮可跟柳情。
東西點的可真不少,唯一要說點不足之處,就是酒店沒有大飯桌。
最後還是劉浪他們幾個大男人拿著下酒菜挪到了沙發一角,大場地交給了幾位女性。
眾人圍坐在一起,儘管環境有些侷促,但燒烤的香氣很快瀰漫開來,沖淡了些許因回不去而產生的陰霾。男人們開啟啤酒,碰杯的聲音清脆響亮。
“來,先乾一杯,這雪天被困,也是一種緣分。”袁一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