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表現,五味雜陳的表情輪番湧上面色,最後匯聚成波濤洶湧的笑意,繼而便趴在梳妝檯上哈哈大笑起來。
接替阿卓娜的小侍女戰戰兢兢進門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這兩日每日清晨起來都會砸壞東西的未來王妃竟一改常態的正捧腹大笑,侍女慌忙大驚失色,唯恐未來主子哪裡不對勁自己擔待不起,哆哆嗦嗦道:“姑姑娘……您您……沒事吧?”任性首席別亂愛
玉瀟然努力止住洶湧澎湃的笑意,也哆哆嗦嗦道:“沒沒事……只是想起以前一件趣事……嘿嘿……你先下去吧嘿嘿,這裡不用你侍候了,有事我會叫你!嘿嘿……”說罷,也不管這侍女如何,又開始接連不斷的笑開來。
小侍女似被主人笑意所感染,暗呼一口氣,還好沒事兒,隨即也擺出一臉笑意恭敬退下。
正樂呵了半晌的某人,突然敏銳的察覺到後背有人,來不及有所反應後頸突然一悶,毫無預兆地,某人滿面的笑意還未褪盡,更來不及罵一句“王八蛋,有完沒完”便眼前一黑不醒世事了。
很顯然,倒黴透底的玉小姐,再一次在綁架中綁架。
只覺得後頸生疼的玉瀟然費力地睜開雙眼,沒有內力,入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微微起身抬起手準備揉揉後頸,卻是手腕一緊,隨即“嘩啦”一聲重物與石頭撞擊的聲音響起。
某人憤怒加無語。
前一刻還做著高高在上錦衣玉食高床軟枕的未來王妃,下一刻醒來卻變做了睡在冰涼石板手戴鐵鏈的階下囚。
“喂,有沒有人啊?”玉瀟然摸不清楚狀況,試著向四周喊到,“有沒有人啊,抓我來做什麼,總要露個面吧!”
回應她的卻是連綿不斷自己放出的回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孤獨地飄蕩許久又沉寂下去,顯然沒有人像上次她被劫醒來一般道一聲“醒了”之後與其侃侃而談,聽這聲音,倒像是處在密室之中。
玉瀟然眉頭緊皺,到底是誰劫了自己來?不殺,不質問,不嚴刑烤打,不談交易目的,甚至連句話連個人影都沒有,好像就這樣將她放在這裡不管不顧,巨大的恐慌突然在黑暗中第一次湧上玉瀟然的心頭,一無所知往往是最可怕的,不知對手是誰,不知是什麼目的,不知要幹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所能做的,只有等。等死,或者,等人來。
黑暗中玉瀟然緊緊握著手中唯一可握的寒涼刺骨的鐵鏈,本是夏末的燥熱季節,卻因四周封閉而顯得森涼無比,腰間長劍身上藥粉自從來到北牧她就不曾見過,唯一還有的便是脖中所掛的兩枚玉佩,一個是如君令,因為質地特殊冬暖夏涼便貼身帶著,一個是慕容修文親自給帶上的不知是何質地的玉佩……寵妃難求
一手撫上胸口,還好托里木沒有把這兩塊玉佩拿走,否則自己到時拿什麼賠償這價值連城的玉佩,想到這裡,黑暗中玉瀟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笑意又欲噴渤而出,突然一道譏諷的女聲在黑暗中毫無預兆地炸起:“死到臨頭了還能笑的出來!哼!”
這聲音冰冷、不屑、暗帶諷刺和威脅,甚至還有一絲絲厭惡。
玉瀟然斗然抬頭,這聲音……
隨即“轟”地一聲彷彿是大門開啟的聲音傳來,刺眼的光芒立刻逼得玉瀟然眯了眼睛,透過眼皮的縫隙只看到一個黑影逆光而來。
“是你!”玉瀟然適應了光亮之後,看著眼前杏衣冷麵的女子,眼中疑惑不解,“為什麼?”
來人傲然站立,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玉瀟然,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開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如此!”隨即纖長的手一伸,無比精準地落在玉瀟然臉上,毫無憐惜地撕下了玉瀟然臉上的人皮面具。
火辣辣的疼痛自面部蔓延至玉瀟然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人皮面具乃狐狸師父親自制作,天衣無縫,只有用特殊藥水才能取下,此刻眼前的女子卻如此心狠手辣地撕下,頓時感覺有溼熱的液體自面部緩緩流向頸項,玉瀟然卻只是嘴角輕輕一咧,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哼!倒是有些骨氣!”女子一邊翻看面具,一邊漫不經心道,“只是不知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國師大人!”玉瀟然咬牙開口,“我自問與國師無怨無仇,何以至此?”無故擒玉瀟然前來的人,竟然是鈺經身份高貴,受滿朝文武尊敬的國師。
國師沉默良久,丟下一句話赫然轉身向外走去:“塵世間的因果,不是用你我之間仇怨來衡量的!”
國師說的話玉瀟然自然聽不懂,隨著“轟”地大門關閉的聲音和門口那一縷漸漸被黑暗吞噬的光芒之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