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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如一根香菸的作用來的大。

慢慢的翻個身,頭無意識的在司空圖的腿上磨蹭,找到喜歡的姿勢,準備正式開始睡。

腿上的女人貓一樣的動作,讓司空圖小小的受了些“折磨”。一面慶幸著夭紅是睡著的,不然看到這種“狀況”,自己的下場決不只是面紅耳赤而已。

用毯子把夭紅裹嚴,然後稍稍掀開窗子,讓冷風吹進來冷卻一下自己。

一直以來,在夭紅面前,自己都表現得很孩子氣。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是有些利用這種姿態降低夭紅心防的成分,但是漸漸的,司空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於在夭紅面前撒潑耍賴的胡攪蠻纏。

丟臉嗎?

也許。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用這種姿態來求得心上人的青睞吧。

可是他不介意被什麼人嘲笑,對他來說,只要是有效的,他就會去做。如果強勢霸道有用,他也會嘗試,但是他知道,對於夭紅來說,霸道的搶索和溫柔的給予都是沒有用的。

她不是養在深閨的無知女子,沒有柔軟虛幻的夢想。

她明澈的眼睛安靜通透,能打動她的,只有真實。

所以,他不在乎把最脆弱的部分放在她面前,他願意在她面前,變成那個被深深掩藏在心底的,寂寞不安的孩子。

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她,瞭解她的淡漠,她的恐懼。

施比受難,可是,受比施更需要勇氣。

人們付出,怕的是沒有回報。但是沒有回報又如何呢,最壞不過是白費力氣,大可以選擇別的人或事,重新開始。

但是受不同,接受的開始,就是虧欠和依賴的開始。

也許,你可以保持著無動於衷,但是,越來越多的虧欠會把人壓垮,於是你終於還是選擇了你也許並不想選擇的人,因為已經無以為報。然後,只好安慰自己,接受一個深愛自己的人會比較幸福。

或者,接受人的施,也回報自己的付出。但是,有一天,當那個施已經變成你賴以生存的東西,你就會發現,失去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接受家人的愛和接受男人的愛慕對於夭紅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家人的愛溫暖踏實,男人的愛卻如此虛幻。

她可以溫柔的對待每一個愛慕著她的人,卻不會接受他們的感情。

但是不要緊,他會作那個接受的角色,就算小人或者卑鄙都不要緊,只要夭夭可以安心地對他付出,任何感情他都要。

而,他的付出,夭夭,你可以永遠也不用看到。

輕輕的拂開夭紅頰邊的發,手指碰觸著她嫩嫩的臉頰。

就算是睡著的時候,神情也和渚蓮如此不同。一個安靜恬美的如同水面上小朵小朵的水蓮,一個沉靜遙遠的彷彿要遠離了這世間的一切塵煙。

正因為如此,他永遠也不會弄錯,他深深依戀的是哪個靈魂。

小心的來回描畫夭紅微微抿起的紅唇,著魔了一樣的,不自禁的慢慢靠近。近到夭紅規律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嘴唇上。癢癢的,像一雙蝴蝶的翅膀,落進他的心頭。

毫無預兆的,夭紅開啟了雙眼。

司空圖狠狠地狼狽了,臉頰殷紅的彷彿喝多了烈酒。想要退開,卻又無論如何捨不得。索性將嘴唇狠狠地印了下去,用了那麼大的力氣,賭氣一樣的撞痛了兩個人的牙齒。

痛得夭紅猛捶他的肩膀,他卻執著的不肯放開。

慢慢的,夭紅也不捶了,只是身體開始發抖,越來越厲害的抖。

司空圖一驚,連忙抬起頭,不料只看見這女人無聲的大笑,笑得渾身顫抖得幾乎從他腿上滾下去。司空圖當時就被噎住,氣的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夭紅笑得夠了,抬眼只見司空圖瞪著一雙眼睛,牛一樣的圓。又是一陣笑意上湧,怕會火上澆油,只得強忍了下去。

氣鼓鼓的樣子什麼美感都沒有了,美型男子完全變成了發飆的小男孩。

但是,可愛到不行。

放在司空圖肩膀上的手慢慢移到他的頸後,輕輕的將他的頭壓下來。

這一次,很柔軟,很溫暖。

這個46——

“公主。”侍女恭敬的呈上一隻精巧的小竹筒。

“嗯。”曉風伸手取過竹筒,“下去吧。”

“是。”侍女躬身施禮,退出殿外。

開啟竹筒,取出一張短箋,緩緩展開。

風從大開的視窗吹進,將華貴的簾幔揚起,細緻的絹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