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游泳,在朋友面前換衣服。
如果不小心被喻峒看見了,怎麼辦呢?就說是被女朋友咬的吧。
凌麟苦笑,一天不擺脫許錄擎,謊言一天就無法停止吧。
回到宿舍,正在啃餅乾的喻峒立即躺下來,繼續裝死:“喂,你把我打成重傷了,快點賠償!”滿臉痛苦的樣子還真不是蓋的。
“怎麼賠啊?”凌麟倒很合作。
“都說了,給我拍幾張照片去賣嘛。”
本來不該介意的,神經卻猛然繃緊。
“喻峒……”凌麟冷起臉:“想不想被我好好修理一下,讓你直到校園籃球聯賽開場都爬不起來。”
喻峒嚇得立即爬了起來,張著大嘴阿諛奉承:“不想不想,我們凌大部長的照片怎麼可以隨便發給花痴呢?這是世界上最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嘻嘻。”
凌麟在他頭上敲一記重的:“後天就比賽了,你好好練球吧。”
喻峒還他一記:“你呢?天天無影無蹤,有多久沒有陪我練球了?什麼叫重色輕友你懂不懂?”
凌麟也不好意思起來,是很久沒有練習。
不是身體不適││當然是由於許錄擎的虐待││就是沒有心情。
作為隊裡的主力,這樣真不負責。
“好啊,今天陪你練個夠本,走。”凌麟扯起喻峒。
“喂喂喂……”喻峒指指凌麟的衣服。“先換了你的名牌吧,弄髒了我不賠的。”
凌麟低頭看了看,笑道:“髒了不要你賠。”
反正不是我的東西,是那隻連人渣也比不上的暴力豬的。
“喻峒,它撕壞有賞……”用開玩笑的口氣,凌麟搭著喻峒的肩膀,一起去召集隊友。
今天要打個痛快!
好久不曾摸最心愛的籃球,腿間還有深深的不適,凌麟卻自虐似的拼命練習。
“分場,我帶一隊,喻峒你帶一隊。”
“三步上籃,喂,張明,你這個球怎麼投的?不是這樣,我投給你看,手應該這樣勾,起跳不要太早……急什麼?比賽的時候更不能急,鎮定點。”
扯著眾人在室內籃球場連續練到晚上八、九點,中途只吃了一頓晚飯,休息了一下。在累得七死八活的喻峒的苦苦哀求下,凌麟終於結束了這場恐怖的練習。
凌麟自己也氣息喘喘,身上的襯衣不用說已經慘不忍睹。
低頭看看,滿布的球印像勳章一樣,已經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了。
很高興!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暢快了。
以前的凌麟……好像就是這樣子的吧。他笑著,抬頭看見漆黑的天空,收起笑容。
回別墅,就像從天堂回到地獄一樣痛苦。
不想這麼早恢復玩具身份,凌麟在市中心的花壇邊躺下。
“堅貞、堅強、堅毅……”看著頭頂藏在雲層裡的月亮,凌麟扳著手指數;“堅貞,我已經沒有了,不提。堅強?我怕死又怕疼,不敢和許錄擎對著幹,也算不上堅強。”
他嘆氣,無聊地眨眼睛。
“可是,怕疼怕死是正常的,何況許錄擎會對爸爸他們不利。”思索一會,凌麟又覺得不能太打擊自己:“說起來,我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屬於比較聰明的一種。”
最後一點。
“堅毅?”凌麟疲倦地閉上眼睛:“是不是真的有一種人,無論被別人怎樣對待,心境都一平無波?如果我可以做到那樣,也許就算得上堅毅了。”
“不管許錄擎怎麼打,怎麼罵,怎麼戲弄,怎麼虐待,我要像石頭一樣,毫不動容。”凌麟傻笑,猛然站起來,指著月亮說:“許錄擎,咱們湊合著過。看看誰變態,看看誰敷衍得好。”
慷慨激昂說了一番,又撲通躺下。
心情似乎好了點,他隨後拔根小草,放在齒邊叼著。消磨了兩個小時,才慢悠悠地回去。
回到別墅的房間,許錄擎正坐在手提電腦前稽核合約。
凌麟從看見他的背影就一陣失望,為什麼他不出國處理公務?
“少爺,我回來了。”凌麟可沒有忘記今天早上的“教育”。
許錄擎轉頭看看凌麟,勾手:“過來。”
凌麟警覺,不知道又要幹什麼?他在外頭受氣了,打算找人欺負?還是他的下半身又衝動了?不會吧,他的能力也太強了。
他小心審視,許錄擎深邃的眼睛沒有透露一點訊息。凌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