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剛才沈南弦的暴力在身下蔓延開來,隱隱作痛著。
但是得知兩個小傢伙都好好的在自己身邊,星空依舊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管父親的死是真是假,她想她必須學著去接受。
一想到早上程伯伯的話,星空心口顫了又顫,染霧的水眸裡有閃爍的淚光在打轉。
喉嚨哽了哽,星空捂住嘴巴,下意識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此刻她只想快點回家,看看小傢伙,好好和他說說這五年裡沒來得及說的話。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沈南弦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盯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他想起第一次見她的那個夜晚。
那一晚,他竟鬼使神差般的跟蹤了她一段那麼長的路程。
那一路,似乎也是這樣的場景,她的肩膀始終是顫抖著。
心口一窒,沈南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是不是生氣了……
心,莫名其妙的失落……
沈南弦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
星空抬起淚眸,看著滿天繁星,月亮偷偷躲進了雲層裡,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喟嘆一聲,大步朝著小區的大門口走。
身子卻忽然被人從身後霸道環住,熟悉的檀木氣息竄入鼻尖。
星空腦海立即想到沈南弦,他身上的味道對她來說,太過刻骨銘心。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就記住了。
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沈南弦將泛著鬍渣的下頜擱在星空細膩的後脖頸處,一左一右的磨著。
大掌緊緊的攥住她的腰,星空以為他又要在朗朗乾坤之下動手動腳了。
誰知死餓狼竟然沒有,只是緊緊抱著她,一動不動。
看來半個小時的進化,禽獸也有點進步呵——
星空在心裡苦笑。
小區的夜空,繁星點點,一絲微風拂過,吹起星空那一頭被餓狼弄得散開來的黑髮。
絲絲縷縷的秀髮拂過沈南弦俊朗深邃的臉,深深吸氣,他聞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心口,彷彿也染上了那甜甜的氣息,美膩得不像話。
沈南弦再次毫無預兆的開口——“夏星空,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
星空被雷得愣在了原地,眼神呆滯,動彈不得,手攥了攥。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好半晌,他卻什麼話都不再說,只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生怕他忽然想起什麼,星空乾笑了兩聲,有點緊張的開口。“我一個小蝦米可能見過你這尊佛?沈南弦,你一定是記錯了!放手,我要回家!”沈南弦撇撇嘴,腦袋繼續擱在她肩膀,越發用力環住她的身子。“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走不安全。萬一遇到了色狼怎麼辦?”
星空冷笑,“你就是最危險的色狼!”
沈南弦掐住她的腰,壞壞的笑,“有我這麼能滿足你的狼?”
“靠!不要臉!”星空忿忿,扭過頭白他一眼。
沈南弦接收到她投射過來的小白眼,懸著的心似乎也鬆了下來。心裡暗爽,他就知道她不會記仇的。
他不怕她罵他,就怕她忽然對他沉默。
她一沉默,空氣忽然變得好安靜,安靜得可怕。
沈南弦腦袋越發帶勁兒的蹭著,向來冰霜無溫的口氣竟然也放柔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星空一愣,他這是在和她道歉呢?為剛才的事?聽起來,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腦袋繼續擱在她肩膀上,像磨刀一樣的磨,那硬邦邦的鬍鬚扎得星空全身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夏星空……”
星空低低的“嗯”了一聲。“還在生氣?”
“……”“別生氣了!以後我等你想做的時候再做成不?”
靠!死餓狼果然狼性不改!還以為他進化了呢!一轉臉又露出狼性了!“一個星期三次?”沈南弦自認為自己在做著天大的讓步。
落到星空耳裡,卻變成了天大的諷刺。死餓狼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個星期兩次?”
“……”
“一個星期一次!”
“神經病!滾!”星空終於忍不住的罵他。
真是神經病!
丫的!
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