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行為都在他的監控之中,然後也順勢知道了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但是……對方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知道的到底有多詳細?
“然後還發生了賴利從人類轉變成血族的事件,他是先被資訊誘惑出去然後成為了血族回來,再緊接著沃爾圖裡的人到來讓賴利被綁,前後設計都在沃爾圖裡之中,但是……”凱文西音調轉了一下,充滿了罪惡的蠱惑意味,鮮紅色的眼眸看著張敬易擦拭嘴角的動作,“你真的認為幀和露唯司對此一點都不知情?”
“我可以肯定露唯司不知情,對於幀,賴利成為血族只能說是我保護不當,我的能力不強,不怪任何人。”張敬易進食完畢,在凱文西提到露唯司的時候,腦海裡浮現露唯司那雙像是會說話的雙眸,肯定的語氣打斷了凱文西繼續的遊說,“如果這是探視我對這個家……這個血系的忠誠的話,大可不必,我的意志還不至於那麼不堅定。”
凱文西流露出讚賞的表情,“我雖然以前是幀的床伴,但是關於一些事情,我的判斷還不至於夾雜個人感情,而且,那只是互相玩弄的遊戲。那麼,我們繼續,賴利被利用的時候,恰巧被你帶了回來,沃爾圖裡家族並沒有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但是最近的舉動卻被突然出現的德維爾打斷,事情向更為詭異的方向發展,這不僅涉及了古老的純血,還有新生的教會,涉及研究製造血族卻出現殭屍的公司……”
張敬易驚訝的神色很快就被收了起來,他一直都是猜測自己曾經所在的公司只是被教會利用,由於利益關係成為礦石出源地,而收集對方研究血族的證據只是為了自保,卻沒有想到這點。這麼說來,一直覺得說不通的地方,此時就通了,教會一直厭惡出現的吸血鬼……怎麼可能那麼堂而皇之地親自去研究製造!“很抱歉,打斷一下,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教會可以幫助公司去做如此罪惡的事情?”
“現在的教會恐怕是失去了聖水源泉,而且加上以前血族和教會之間的戰事,很多教士和教皇的能力都不像是以往那樣醇厚,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暫定生活了那麼久,還出現了與人類接觸如此親密的血族。”凱文西說到這點不知道真實的情緒是如何,很平緩的敘述語調,就像是置身事外那般,一口氣喝完杯裡剩餘的液體,“不要偏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德維爾和你們之間的互動了,我不知道露唯司是怎麼認識德維爾還和他交換了那些條件,畢竟德維爾是該隱的人,就算是成為了傀儡,控制他的人也死去了很久,既然失去了能控制他的人,那麼他不是死去,就是恢復神智,但是他的表現異常古怪才是讓我在意的地方,而且昨晚結束他的時候,我總是覺得有個很重要的地方被我遺漏掉了。索性,德維爾並沒有做出任何有傷害你們的事情。準確的來說,他還來不及去做……”
張敬易想起昨晚離開那個奇怪的地方最後一幕,如果是自己的幻覺,那麼德維爾確實在自己的生活中佔了不少的分量,才會產生和他有關的幻覺,若不是,那麼德維爾這個傀儡是儲存自己的記憶還有所有情感,想到這些張敬易才發現自己越來越冷血,“為什麼不這樣設想呢?說不定德維爾是想告訴我們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些銀線侵蝕而死?”
“侵蝕?”凱文西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故事,唇角不經上揚,讓他原本冰冷薄情的面貌有了些溫度,“好了,我們或許應該順著德維爾這個傀儡來偏題,說不定他就是這個故事的轉折點。”
張敬易看著僕人收好餐具之後還換上了水果和一壺裝滿的血液,兩個精湛雕刻符文的玻璃盞放在兩人面前,再看著凱文西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你想起什麼?”
“以前我們可是用銀器當承裝食物的容器。”凱文西嘆了一口氣,“不過教會的人不是最喜歡說殺死吸血鬼的方法就是用銀器刺穿他的心臟嘛。”那是一種異常揶揄的口吻,“我們是在失去該隱之後,才對銀器失去了一定抵抗力。尤其是在該隱自身發展起來的第二代都全部被教皇滅了之後,大家幾乎都對銀器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張敬易莫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被自己嚇了一跳,立馬捂住口,好在凱文西此時陷入了回憶,並沒有多留意張敬易的行為。
“只是……你說接觸我面板的時候出現了灼熱感,我頓時覺得……不過也不可能,畢竟你流的是C國的血統。是我活的太久了,開始相信劫數這種老掉牙的說法了。”凱文西此時卻是看著張敬易來說這話,但是又像是透過張敬易看著根本不存在的人影,似乎那個畫像上的人此時正坐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微笑,一舉一動都流露著王者的霸氣!“該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