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繼續向哥哥揮手,“那個,那個娘,娘子關。。。。。。”
“知道了,嗦!”張壽齡用力揮了下鞭子,哈哈大笑,“放心,我吃得鹽比你吃得米還多,小樣!!”
“我吃得鹽比你吃得米還多,小樣。。。。。。。”直到馬車走出老遠,得意的笑聲還在草原上回蕩。
這句話的正確性,在很多很多年後才讓張松齡有了切身體會!那一年,魯南地區政府按照中央政府的指示,進行城市社會主義改造。做為魯城縣規模數得著的店鋪大股東,張壽齡毫無疑問地被成了資本家。聞訊之後,他立刻將抗戰期間張家給喇嘛溝游擊隊和魯縣周邊各路**抗日武裝的所有捐款憑據用別針釘在長袍上,親自堵了地區政府大門口。罵罵咧咧地數落政府沒良心,坐穩了江山就忘了當年的人情!逼得政府工作人員沒法,再三解釋之後,又不得不提起筆來,將他的‘資本家’身份之前又添了個‘小’字!
就是這一個字的差別,讓張壽齡躲過此後的很多磨難,七十多歲時才平平安安地醉死在了熱炕頭上。張松齡本人,也因為哥哥的無賴舉動,受益終生!
注1:鐵血鋤奸團,忠義救**,都是軍統發展的敵後抗日武裝。前者主要由城市青年和熱血學生組成,後者則多為不甘當亡國奴的綠林豪傑。雖然很多綠林豪傑們在被收編前也做過坑害百姓的壞事,但在民族大節方面,卻無愧於英雄兩個字。
注2:抗戰期間,除了國共兩家的敵後隊伍之外,還有很多自發起來抵抗的民間武裝。由於沒有情報支援和統一指揮,這些民間武裝在應對鬼子“清剿”時,結局尤為慘烈。只要不肯投降當漢奸的,基本上都是全軍覆沒。
第二章 逆流(一 上)
一九三九年的春季“交易會”,足足持續了十二天,才因為一場姍姍來遲的春雨而降下了帷幕。由於道路相對安寧,組織秩序良好和收稅低廉合理等諸多因素,幾乎每家參與交易的商販,都賺到了往年難以奢求的利潤。特別是一些帶著茶葉、布匹和西藥而來的中原行商,由於當地消費市場飢餓已久和避開了進出城門的盤剝,個個離去時都笑逐顏開。
最高興的,還屬八路軍游擊隊長紅鬍子。自打賬目整理出來之後,他樂得幾乎就沒合上過嘴巴。七百三十塊大洋!扣除集市搭建和管理成本,游擊隊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就賺到了七百三十塊大洋!雖然裡邊有很大一部分是珍珠精鹽和高檔浴鹽的銷售收入,並不是十幾天時間就能生產出來的,但畢竟給游擊隊開闢了一個相對獨立的資金來源。今後即便沒有失去了斯琴女王的贊助,也不至於面臨無米下鍋的尷尬局面。
“讀書多的人,就是腦子活泛!”飲水思源,在高興之餘,王鬍子也沒忘記了是誰想出了製鹽和開市場兩大法寶。當著全體游擊隊員的面,狠狠地表揚了一番張松齡。號召全體幹部戰士都向他學習,積極主動為游擊隊的發展壯大獻計獻策。要把游擊隊當成自己的家,儘自己所能為這個家添磚加瓦。只有把這個家建設好了,它才可能替屋子裡的每個人遮風擋雨。而游擊隊將來能否主動打破目前的僵持局面,把小鬼子徹底從黑石寨趕出去,也取決於隊伍中的每個人,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作為原東北軍的基層軍官,叱詫草原多年的江湖大豪,他的話雖然不怎麼精彩,卻非常有煽動性。總結會剛剛結束,游擊隊的新老戰士們就“嗷嗷”叫著,投入了新一輪的練兵和生產當中,連天空中淅淅瀝瀝的春雨,都無法澆滅大夥剛剛被點燃的熱情。
而趁著這個難得的喘息機會,紅鬍子也將游擊隊的基層組織建設問題,悄悄提上了日程。去年深冬那場意想不到的遭遇戰,令游擊隊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一名副大隊長,兩名副中隊長和十餘名戰鬥骨幹血灑荒原,整個幹部隊伍減員超過一半兒。召開組織會議時,三分之二的椅子都成了空座,讓人一看見,眼淚就忍不住想往外淌。
不僅僅老搭檔呂風的犧牲,讓紅鬍子感到悲傷。更令他難受的是,手中這支隊伍的未來,一下子就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從延安直接派過來的副大隊長兼副政委呂風雖然為人古板了些,吝嗇了些,臨戰決斷水平也不太高,但畢竟能替他支撐游擊隊的小半邊天。即便紅鬍子在哪次戰鬥中他不幸受傷,或者不幸犧牲,也可以放心地將游擊隊的指揮權交到老搭檔呂風的手上,自己閉上眼睛好好甚至永遠地休息一場。
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身後空了。萬一哪天不幸倒了下去,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這支隊伍就可能分崩離析。而以喇嘛溝游擊隊所面臨的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