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不要你派一兵一卒,事後也絕不要游擊隊任何回報!如果說了話不算數,就讓長生天把我周黑子用炸雷轟成碎片!!”
說罷,再也不看愣在一旁的參謀長吳天賜。抓起面前的酒罈子,嘴對著嘴往喉嚨裡頭狂灌。
這可是六十多度的老白乾,不是草原上常見的馬**酒。真的一整罈子灌下肚子裡去,鐵打的漢子也得醉死!坐在周黑碳旁邊負責幫紅鬍子招呼客人的趙天龍見狀,趕緊雙手抱住罈子下半部分,用力將其往回搶,“黑子,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兄弟之間,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弄到如此份上?!”
“是啊,大當家,吳參謀喝多了,嘴巴上沒把門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李老九等獨立營的骨幹也站起來,大聲苦勸。
再看始作俑者吳天賜,此刻卻像真的喝醉了一般,把頭趴在桌子上。嗓子眼裡哼哼唧唧,用誰也聽不明白的詞彙嘟囔個不停,“好酒,仗義,收拾,收拾”
嘴巴在快速地嘟囔,他的耳朵也沒閒著。豎起來歪向紅鬍子那邊,想聽對方如何被自己逼得方寸大亂。只可惜這個願望距離現實太遠了些,紅鬍子從一開始起根本就沒把他這些的鬼花招當作一回事。輕輕拍了拍桌子,不疾不徐地道:“我說黑子,你好歹也給大夥留點兒是不是!這種高度老白乾,只有開了集才有商販從口裡往這邊運。眼下大雪封路,你帶頭把酒給我喝光了,讓我老人家以後自己犯了饞蟲時,找誰去買去?!”
一句玩笑話,總算把周黑碳從裡外不是人的尷尬境界解脫了出來。先鬆開手,乖乖讓趙天龍把酒罈子從自己嘴巴奪走,然後喘著粗氣回應,“既然紅爺發話了,這酒,就等我把喇嘛溝後拿下來再喝也行!反正是順路,我明天一早就帶領隊伍出發去打黃鬍子,不把喇嘛溝給游擊隊搶回來,絕不罷休!!”
“對,吳參謀剛才說得雖然都是醉話。但我們獨立營卻不能當他放了屁!明天就兵發喇嘛溝,把黃鬍子的頭砍下來給紅爺您下酒!”獨立營的骨幹軍官們也懷著各種目的站起來,扯著嗓子在周黑碳身後附和。
“諸位的好意,游擊隊記下了!”一片亂紛紛的醉話當中,紅鬍子的聲音顯得格外沉靜。聽在參謀長吳天賜耳朵裡,字字都如同響雷,“但是對付黃鬍子這種宵小之徒,還犯不著勞動獨立營出馬。胖子,老趙,你們兩個明天各帶一箇中隊到喇嘛溝走一趟,替我把老營清理出來,大夥也好回山上過年!”
“是!”張松齡和趙天龍雙雙站起身,向紅鬍子敬以軍禮。
周黑炭見到此景,剛剛恢復了正常的黑臉,瞬間又變成了茄子色。拱起雙手,大聲抗議,“紅爺,您這樣做就是看不起黑子了!事情是我手下的人挑起來的,自然由我這個當營長的負責替他擦屁股。您派龍哥和胖子”
“你先別忙著爭竟!”紅鬍子笑著衝周黑碳擺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即便今天沒你的參謀長提起這事,我也不會留著黃鬍子在我的老營裡繼續瞎折騰了。只不過沒跟你取得聯絡之前,心裡頭多少對日本人的反應有些忌憚罷了。如今你周黑炭親自找上門來說明情況了,這點最後的忌憚也就煙消雲散了。所以乾脆早點把事情辦了,也省得時間拖得太久,又生出什麼沒必要的是非來!”
一番話說得有情有理,嚴絲合縫。既給周黑碳留了面子,又婉拒了對方代為捉刀的要求。後者聽在耳朵裡,舒服於心中。想了想,終於輕輕點頭,“那我,我帶著獨立營的弟兄跟龍哥他們一道去,咱們兩家聯起手來,像去年收拾白鬍子那樣,徹底解決了黃鬍子這個禍害!”
“就那麼一頭臭魚爛蝦,咱們兩家聯手,就太給他面子了!萬一被他逃走,到日本鬼子那邊,反而能要上更大的價錢!”紅鬍子搖搖頭,再次婉拒了周黑碳的善意。
不待對方反對,他又迅速補充,“這樣吧,你帶著獨立營跟在後邊掠陣。距離喇嘛溝稍微遠一點兒,省得把黃鬍子給嚇跑了。這樣,萬一胖子他們需要幫忙,你再帶著麾下弟兄們直接壓上去也不算晚!”
“那”周黑炭還想再爭一爭,卻被趙天龍用眼神給瞪了回來。“怎麼,黑子,瞧不起我跟胖子是不?不服咱們現在就出去玩幾手,馬上步下,長槍短槍,哥哥我隨便你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黑碳才不跟趙天龍比槍法和武藝呢!他現在是正規軍的營長了,不是什麼江湖豪客,要隨時維護自己的光輝形象。更關鍵一點是,以前跟趙天龍較量中,他就根本沒佔到過上風。如今又在對方的主場上,實在沒必要硬起頭皮找虐。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