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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全都找回來。”

隨著房裡一盞盞的燭火,在燭蕊燒盡之時紛紛熄滅,雷頤揉了揉愈來愈瞧不清懷中人的眼,在心底不斷祈求上天,再給這雙眼,多一點時間。

無月的夜晚,繁星散落在天河兩岸,與人間的百家燈火兩兩遙應。

站在窗外,就著房裡的燭光,雷頤靜看著映在窗紙上的伊人剪影,雖然紙片上的人影很模糊,但他卻不捨移開目光。

其實他不該在這時出現的,雖說白日裡他仍看得見,但近來在入了夜之後,若是近處無多數的火燭照映,他只能看見隱約的光影。他知道,再過不久,這雙眼會在入夜後失去所有功用,他必須開始學習適應黑暗,可他仍舊貪戀著夜晚所為他帶來的醉意,一種,將相思釀成了月光的醉意。

知道他一直站在外頭的彎月,推開窗,朝他輕喚。

“進來吧。”

獲邀入內的雷頤,不語地看向廊上那扇微敞的廂門,直在心底斟酌,是否該冒著被她察覺的風險入房?但一想到她自夢魘中驚醒的模樣,為她心憂的兩腳,在他回過神時,已朝她的廂房房門走去。門扇一合,關起了兩片各有心事的小天地,各據屋內一角的兩人,有默契地不啟口出聲,窗外鳴唱的夜蟲,與房內的無聲在他倆之間形成一種介於熱鬧與寧靜交叉點。

總覺得房內燈火不足以讓他看清的雷頤,在他倆皆保持著沉默時,走至備有燭臺的小櫃前蹲下,自裡頭取出數盞燈座與燭,在這時,坐在桌畔的彎月出了聲。

“你可以不必守在外頭的。”

舉燭將房內所有的燈全部點燃的雷頤,邊燃起最後一盞燈的燈蕊時邊應著。

“怕你又做噩夢。”自從回來人間後,她無一日不做噩夢,他答應過她的,他會讓她在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他。

心絃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的彎月,看著他在燈下移動的背影,想起了方才她透過窗縫,瞧見他坐在窗外的廊上仰望的姿態,那是一種令她深感歉疚,又備感心安的守護姿態。

回來人間後,他們不曾提起在魔界發生過的種種,但她知道,他並沒有因此放棄尋找她的那些主人,每回他派出去的式神只要一向他回報,他便會在白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