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遵命。”
江雪捏著蒼鷹頭,暗自琢磨,蒼鷹騎搶劫慕容商會,沒搶銀庫,只搶了一些貨品,她損失不大,是蒼鷹騎對慕容居不瞭解,還是另有隱情呢?
她對蒼鷹騎恨意盎然,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本事。讓富盛的北梁國忌諱頗深,讓強大的紐彎部落驚荒敗逃,他們究竟有什麼來厲?是什麼背景?
她來北地,除了想做生意、賺銀子,還想長見識,揚慕容玖的威名。不成想初來乍到就損銀折糧,落荒而歸,她心裡隱藏了一口暗氣。如果她能收服蒼鷹騎,以後在北地,哪個敢不敬慕容玖三分?這是她接下來的目標,只是任重道遠。
她與眾人一路談笑閒聊回到慕容居,似乎根本沒把被搶劫、損失三千兩銀子的事放在心上。廚房置辦了三桌酒席,擺在前廳,於管事幾人在外面奔走忙活,聽說庫房被搶,商會出事,留在慕容居的人也沒心情吃飯了。
偌大的前廳,豐盛的酒菜,只有南成遠一個人自斟自飲,貂蟬坐陪,一人一獸吃得不亦樂乎。江雪招呼眾人入席,沒理會南成遠,一餐飯吃得很沉悶。
吃完飯,江雪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了總兵府,瞭解蒼鷹騎搶劫的情況,碰巧達州知府和幾位官員也在。說起知府衙門被搶劫,高桂玉大倒苦水,一副心肝俱碎的模樣。他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姿態消失怠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懼怕擔憂。
聽說高桂玉被搶走了五萬兩銀子,十多箱珠寶,江雪暗自高興,又不由生恨。高桂玉屬於沐氏派系,從四品,官階不大不小,一個月只有十兩的奉銀。任達州知府幾年,竟然斂下數十萬貫家財,難怪南成遠說沒有掏不空口袋。
沐容基初到達州不久,還沒摸清搜刮的門路,錢財所積不厚。蒼鷹騎只搶走了塞北官員富戶給他送來的見面禮及過年的禮金珠寶,還有透過他送給沐乾柱和沐容初的年禮。一文不剩,全部劫空,粗略估計,損失共有十幾萬兩之多。
蒼鷹騎搶劫貪官汙吏,頗有替天行道的意味。商會經營不得已,必須與官府勾結,從江雪個人感情來說,卻恨髒官入骨,看到他們被搶,她出了一口惡氣。若不是因為蒼鷹騎也搶劫了商會,讓她惱心,她還真想為蒼鷹騎歌功頌德。
高桂玉心痛哀嘆幾聲,試控著問:“敢問江河郡主可有損失?”
“能沒有嗎?幾百匹輕錦煙羅,價值幾萬兩白銀,不知道他們怎麼弄走的。”
慕容商會損失不大,江雪把損失貨品的數量翻了十番,想讓他們心理平衡。以免因為損失少,被人懷疑,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就有麻煩了。
“江河郡主損失不多,可喜可賀。聽說燕南洵為滄親王迎娶正妃備下二十萬兩禮金,金銀珠寶、玉器古玩十幾箱,價值三十多萬兩,全部被搶,一文不剩。”
說到燕南洵被搶最多,高桂玉對蒼鷹騎的怨恨好象憑空消失了,言語之間流露出興災樂禍的意思。南宇滄是燕南洵的後臺,有朝廷新貴做靠山,燕南洵根本就不買幾大家族的賬,也不把高桂玉放在眼裡,對沐容基也是應付性尊重。
江雪指尖不由一顫,南宇滄要迎娶洛水瑤,聽說喜日定在二月中旬。她極力壓制混亂的思緒,淡然一笑,美好青澀的情緣已隨風而過,她必須隱藏在記憶深處,永不觸控。她一再提醒自己,前路會有更美的風景,這才是她綺麗的人生。
“蒼鷹騎經常搶劫嗎?官府為什麼不抓他們?”
高桂玉支吾兩聲,勉強一笑,說:“也不經常搶劫,他們搶過燕城、梁都,去年搶過益州,沒想到他們竟然來搶達州,還挑在年初一,真給人添堵。蒼鷹騎連北梁皇宮都敢搶了,北梁派了多少次兵,都沒抓住人。官府也想抓他們,只是連人影都找不到,也沒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去哪抓?總不能大海撈針吧?”
江雪冷瞥了高桂玉一眼,不想跟他廢話,這些官員搜刮民脂民膏手段一流,破案緝兇別指望他們。跟他們相比,慕容商會損失微不足道,她很欣慰。
回到慕容居,她找到於管事,讓他對外宣佈時,把損失的數量加大十倍。剛坐一會兒,燕南洵就派人來請她過府,她略做收拾,又去了燕家。
燕南洵給南宇滄備下新婚厚禮,沒想到轉眼功夫就被蒼鷹騎搶劫一空。送禮日期臨進,禮金湊不夠,燕南洵想先跟她拆借,等銀子湊手,連本帶利一起還。
“燕先生客氣了,你我頗有交情,利息就免了,敢問先生需要多少銀子?”
“我原打算給滄親王送二十萬兩白銀,還備下的十五箱珠寶,現在被搶劫一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