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空心頭冷笑,身形一閃,飛快地轉了兩轉就閃到了叢嬤嬤背後去,叢嬤嬤哪料得到她動作這樣快,只覺得眼前一花,待看清了,卻見自己是衝著旁邊定誠伯府二小姐抽了過去!
她心中大驚,急急地收回手,但是藤條末端還是險險掃過了定誠伯府二小姐的手臂。
這些千金貴女身嬌體貴,一下子就能出一條紅印子出來,也忍不住痛,定誠伯府二小姐登時痛呼著捂住手臂,眼淚滴嗒滴嗒就下來了。
叢嬤嬤一慌,咋呼著讓宮女們去拿藥,自己迅速跪下:“二小姐請千萬原諒奴婢。奴婢可不是衝著您來的啊!這都是錯手,是錯手啊!”
這時,一名宮女拿了藥來,遞給了在定誠伯二小姐身邊的一名少女。
饒雪空冷眼旁觀,見那宮女遞藥上去時低著頭,給了藥之後又低頭努力降低存在感地小心退了下去,閃到了角落去待著,不禁心頭微動。
“痛,好痛!”定誠伯二小姐一直哭著說痛,旁邊的人便緊緊張張地把那藥開啟。急急給她抹了藥上去。
饒雪空看著她手臂上那一小道傷。哪有什麼,不過就是一條紅印子,不過三厘米左右,這種傷最多起初的時候有些火辣辣的痛。過一會就好多了。至於哭嗎?這女人真是水做的。
這時。叢嬤嬤恨恨地向她瞪了過來:“饒雪空,若不是你突然閃開,我怎會不小心打到二小姐?你這般頑劣。是得送到那邊讓嬤嬤好好教導了!來人!把她送到木蘭殿!”
木蘭殿又是什麼地方?饒雪空見幾名宮女要來過揪她,擺了擺手道:“你們前面帶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這態度這語氣,真真能把人氣死。
御書房。
四皇子與皇帝正對奕。
棋盤上,表面一團和氣,實則暗藏殺機。
四皇子的棋路出自皇帝,兩人的招數多少相似。
有太監前來回報。
“回皇上,饒姑娘已經被叢嬤嬤叫人帶到了木蘭殿。”
四皇子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皇帝倒是笑了起來,道:“她還真是不願意安份。”可不正是不安份,若是安份,憑她的能力,還不把叢嬤嬤治得服服貼貼的?恐怕正是她自己想鬧吧。
對這樣倔強不怕事的人,皇帝心中實在是欣賞,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倒是可以跟靳嘯寒搶一搶這將軍的位子坐坐。
四皇子落下一子,道:“父皇又何必強求?她與靳將軍也算是天造地設。”
皇帝眉一橫:“憑什麼?好女子自然要先配朕的兒子!”
四皇子搖了搖頭,失笑。
“你還笑,小四,如果你想,那丫頭指不定就是你的了,偏就你不要。”
“個個都搶著要,兒臣去湊那熱鬧做什麼?”四皇子道:“再說,天下女子多得是,何必去招惹一個性烈至此的?”
皇帝道:“你是指她那隻能一夫一妻不得有旁人的心思?”
“可不是嗎?”四皇子就笑了起來。這一點,可差點沒把靳嘯寒給折磨死,那女子倒也瀟灑,她不死纏著要求,你做不到?行,那我就離開。
誰輸不起,誰就愛得多。恐怕嘯寒這輩子是栽在饒雪空手裡了。
皇帝搖頭道:“若在平常人家,這一點還是可以的,不過若是入了皇室,絕行不通,想當年,朕。。。。。。”
當年如何?當年皇帝也曾愛得濃烈,也曾想過非她不娶,不要旁人,結果還不是三宮六院地納妃。而最愛的那個她卻得易容改名,接進來當一個妃子,還做不了多長時間,差點連命都沒了,不得不再假死送出宮去。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專寵,是能害死心愛的女人的。
不過後來他想雨露均霑也不可能了。
四皇子沒有抬眼,卻也知道皇帝是什麼表情。他心裡嘆了嘆,對皇帝實在是恨不起來。那女人平素就藏在他宮殿裡,他還能說什麼?母后都不在意,他又介意什麼?
岔開了話題,他說道:“就怕她最終去的不是木蘭殿。”
皇帝點頭道:“定不是去木蘭殿。小四,咱們就等著看戲吧,看那丫頭最後會折騰出什麼來。”
“父皇就不怕她把不該折騰的折騰出來了,令父皇下不了臺?”四皇子淡淡問道。
皇帝笑了起來:“她要真有那能耐,朕認了。”這個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饒雪空不久之後真的折騰出一件讓他差點吐血的事情來。說完,他又對那公公說道:“去,傳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