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嗎?”他抓住一忙著救火的小廝問道。
“不知道,來幫忙的。”
季安年站在外面,面色發沉地望著眼前一片的混亂。
只靠著一桶一桶地打水,根本就難以將火勢撲滅。火越燒越旺,有一人叫了起來:“沒辦法了,別白費勁了。”
丟了木桶,筋疲力盡地往地上一坐,累得直喘。
薛民修一看,大聲叫道:“不要放棄,快打水啊,裡面有人!”
火光中衝出來一人,身上揹著一中年婦人,那婦人頭髮散亂,有些被燒焦了,臉上一片黑灰。
有丫鬟衝了過來:“是夫人,夫人!”
薛民修趕緊過去扶住饒雪空:“雪空,你有沒有事?”
季安年只見一張髒兮兮的臉正好對著這個方向揚了起來,露出一個笑容,雙眼閃閃發亮,皓齒如珍珠,身後是濃煙大火。
那雙眼,他明明是熟悉的。這就是上回在酒樓中遇到的那個女子!只是這回她沒有貼著假鬍子!
她還是扮了男裝,也許是這樣,他反而更容易認出她來。只是她臉上髒兮兮的的,看不清相貌。
在這河鎮居然也能遇到她,是不是緣份?
“沒事。”
饒雪空將背上的人放下,對薛民修道:“咱們走吧。”
這火既然無法撲滅,只得任它燒下去,好在這些莊子都是獨棟的,不會殃及近鄰。
現在這一家也顧不上他們。
兩人出了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季安年。
季安年壓根沒有看薛民修,目光只是灼灼落在饒雪空臉上:“姑娘好膽識。”
饒雪空對季安年本就沒有好感,現在更是連應酬他都不樂意。一看到他,她便會想起靳嘯寒,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對手?
“走。”她理也沒理季安年,率先從側邊大步走開。
薛民修趕緊跟了上去。
“薛兄,那是你家夫人?”
季安年揚聲問道。
饒雪空道:“別理他。”
但是薛民修卻還是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回道:“非也!這位是饒家姑娘!”
季安年頓時微笑。
饒姑娘麼?
走得遠了,饒雪空就對薛民修怒道:“搭理他做什麼?”
薛民修卻溫和笑道:“要是不說,豈不是有損你閨譽嗎?雖說咱們。。。可那終究還沒有提到明面上來,不可讓人誤會了。”
饒雪空無語。揮了揮手道:“我服了你。”
這要是某人,說不定都會故意誤導人家,直接給她死死地貼上他所有物的標籤。
這時的某人,卻正從營地裡出來,騎著傷好的踏雲,疾衝進了城。
接近將軍府,遠遠的,就看到門口有一人正在與青川說著話。一身眼熟的騎裝,白底火焰紋。相當打眼。
靳嘯寒心裡湧起一陣狂喜,繼而又是一陣憤怒,那女人終於捨得出現了?
“駕!”他策著踏雲,迫不可待地向將軍府衝了過去。
近了近了,他心腔的一陣火焰卻像被一陣冰水當頭淋下。
那根本不是她。
沒有她高,身形過瘦,不像她曲線曼妙。那一身騎裝穿在身上,哪有半點她的張揚帥氣。
狂喜全數化為憤怒,燒得他雙眼都發紅了。
她還不出現,還不出現!
青川和那女子聽到馬蹄聲。同時將目光移了過來。竟是秦相千金秦柔心。秦柔心一看到來人。便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來。
“將軍!”
靳嘯寒翻身下馬,臉黑似墨,“秦小姐有何貴幹?”
前兩天六皇子說什麼?要他多找些時間與秦柔心相處,得準備將他們的親事提出來了?
親事麼?
他以前真的覺得無所謂的。所以對六皇子所說的與秦相千金的親事。他也是一口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卻很是抗拒。
他不能想像。如果每天每夜跟秦柔心在一起,他會是什麼感覺。要吻她要與她親近,要與她同榻而眠。只想像著,他都覺得自己做不來。甚至,他連假裝著與她虛情以待都沒有辦法。
讓他對她笑?對她溫柔?
不,做不到。
“將軍,柔心這些天都在苦練騎術,將軍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去馬場騎馬可好?你看看我可學得好了。”秦柔心知道最近若英被皇帝下令不許出宮,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