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皺了皺眉頭,依逸知道依含在故意迴避問題,卻也知道此時定然追問不出結果,於是,便轉了個話題,“這麼來,還真的應該好好感謝那位高人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高人竟有如此本事呢?”
沒曾想,依含聽到依逸提到她師父,竟然渾身一顫,神色也極其細微地一變,但又迅速地恢復,恭敬地道,“師父是個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他救了依含之後就又云遊四海去了。”
依逸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下疑惑,但面上卻惋惜地道,“那就可惜了,不然我定要親自謝謝他。”
依含微微一笑,點點頭。
“你確定我們要這樣談話?”依逸微挑眉頭,促笑著問道。
依含一看,輕笑出來。
兩人隔著三步之遙,依逸白衣長立,依含手執長劍,好生疏離。
依含向依逸跨了一步,依逸同樣向著依含跨了一步。
“依逸姐,你什麼時候成了宮女了?哪個宮的?怎麼我都沒見過呢?”
“哪裡是什麼宮女了,不過是進宮辦點事罷了。”依逸頓了頓,本不想提,不想破壞這麼好的氣氛,但深知要快速查到事情的真相只能如此,“依含,你是不是曾經在宮裡用過幻影樓的毒?”
“沒櫻”依含想也沒想地直接回答。
依逸不接話,一瞬不瞬地盯著依含看了片刻。
“對依逸姐,要麼不,要麼一定真話。”依含毫不避諱地迎上依逸的眼睛回道。
輕輕嘆了口氣,終是上前一步,拉住已經因為練劍而出繭的手,釋然一笑,“真好,還是我的依含。”
芷荷看著不斷跳動的燭火,心下總有一些不安。
“你很關心依逸?”司徒坐在芷荷的對面,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此刻芷荷的神情是難得一見的焦急。
“嗯。”芷荷連眼皮都懶得抬地嗯了一聲。
“你和依逸是什麼關係?”
“朋友。”惜字如金。
司徒挑了挑眉,“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遇見了就認識了。”
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是什麼人?”
“這才是你最想問的。”這是一句陳述句。
芷荷抬眸,平淡無奇地望了一眼司徒,又垂下長長的睫毛,繼續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
他們倆的事情,事實證明實在是自己多想了。
這樣也好,煜城好歹還有機會呢!
司徒大方承認,“不錯。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一個江湖兒女能和你這個堂堂燕國三公主有如此好的交情。”
“你在懷疑我暗中蓄養勢力?”芷荷的語調很平淡,聽不出喜怒。
“有可能。”司徒點點頭,“不過那個依逸應該不是。”
“怎麼?”芷荷微挑眉頭。
司徒摸了摸下巴,將多日來的觀察道,“她對你一點也沒有畏懼之色。況且,你也了,你們是好友。上級與下屬不可能是好友。”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
某饒嘴角再次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又繞回來了。”
這樣的對話,自從那個郭依逸離開,到現在已經進行了不下三次,每次自己都故意挑不同的問題為開場,旁敲側擊著,但最後得到的答案一定是這句“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
司徒再也無法忍受地拍案而起,“喂,我受夠這種文字遊戲了。”
芷荷連睫毛都未曾顫動過地道,“沒人讓你受的。”
“嗷……”司徒仰天長嘆,“羅芷荷,我深深地覺悟到,你還是裝傻充愣比較好。”
“我也這麼覺得。”芷荷頷首贊同,“所以,麻煩司徒丞相別再廢心思套我這個白痴的話了。”
自認戰鬥力無比旺盛的司徒風樺終於,如戰敗的公雞,低垂下頭,無力將下巴擱在案几上。
一個清秀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芷荷,我回來了。”
芷荷百年不變的神情總算在聽到聲音的時候起了變化,立刻上前,上上下下地看了看,關切地問道,“依逸,你沒事吧!”
依逸已經換回了那身水巫的普通宮女裝,見芷荷焦急,一方面又擔心自己眼裡的微會洩露事情,輕笑著搖搖頭,自行解釋道,“沒事,只是遇到了個久未見的故人,聊了會才回來得晚了些。”
“我就你的眼睛怎麼的呢,估計是遇到舊情人了吧!”司徒那張嘴依舊沒半點遮掩地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