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高手數不盡數,張百仁威名我等縱使是隔著千萬裡,也曾聽說過,絕不是好惹的。大王出手,必然會惹怒了張百仁,一旦張百仁找上門來,大月未必扛得住啊!”使臣的一位副手不斷在抱怨著。
“吐古魯斯,你莫要抱怨,所謂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嗎?而且佛門的諸位法師欲在中土開啟局面,正要我等出力,你怎可如此言語,瓦解了眾人心中的鬥志。”領頭的大月使臣眼中滿是不滿之色。
“我……”吐古魯斯聞言想要說些什麼,但面對著自家長官的目光,只能低下頭嘀嘀咕咕道:“你們是佛門的信眾,可老子不是啊!張百仁是什麼人?是那麼好惹的嗎?一不小心可是要將這百十來斤肉丟在沙漠中,誰願意涉險啊。”
“大人,咱們繞過絲綢之路,至少多走了兩個月,糧食……水可都不多了,在碰不到綠洲,只怕咱們無法支撐下去,就算後方陽神真人不斷送來水流,卻也是杯水車薪。”又有一位副官開口道了一聲。
使臣聞言默然,只是低頭走著,過了一會才停下腳步,看著天空中的大日:“再有十日,便可至玉門關前,到時候我等任務便算是完成了,叫大家在堅持一下。”
正說著,忽然只聽遠方傳來了一陣呼喝,順著風聲傳來。
“哪裡來的呼聲?”使臣看著那浩瀚沙漠,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噗嗤!”
血液噴濺,染紅了金黃色的泥沙。
“噗嗤~”
“噗嗤~”
刀刀入肉的聲音響起,黃沙在不斷翻滾,一道道黑衣人影從黃沙中鑽出來,手中匕首在陽光下閃爍出道道寒光。
沙漠是熱的,熱得人汗流浹背;但此時人心是冷的,比那刀光更冷。
不過剎那間,三十人的隊伍全部倒下,滾滾黃沙變成了三十個身穿黑衣的刺客。
血液浸染了黃沙,刺客裡的領頭之人看向了三位使臣:“諸位可是大月的使者?”
“你都已經出手了,再問這些還有意思嗎?”吐古魯斯的聲音裡滿是陰冷。
“多嘴!”刺客首領冷然一笑,下一刻一把利劍自吐古魯斯腳下飛出,不待其反應過來,長劍已經順著其兩腿中間穿了過去,在頭頂百會穴處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劍尖。
“你……”吐古魯斯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不曾想到對方殺人居然毫無徵兆。更想不到自己堂堂見神強者,居然就這般窩囊的死了。
剩下的兩位使臣頓時勃然變色,那大月使臣面色嚴峻,雙手攥緊:“我等乃大月使臣,欲要前往李唐投遞文書,你等膽敢截殺我大月使臣,難道就不怕天子震怒?”
“呵,區區大月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插手我中土的爭鬥,未免太不將我中土群雄看在眼中。”刺客冷冷一笑,雙眼貪婪的看著那使臣,似乎看到了什麼美味一般,過了一會才道:“你不過區區見神強者,我中土如今見神強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數。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也敢插手中土的局勢。”
“今日便送你上去,去大都督哪裡領賞!”
一邊說著,刺客已經縱身而起,剎那間來到了使臣身前,手中匕首刺殺了下去。
“住手,本官尚且有話要說!”大月使臣也不是庸碌之輩,這一擊居然被其躲了過去:“不論張百仁出什麼條件,本官都以十倍酬謝爾等,只要你等能放過本官一命。”
“噗嗤~”
又有一道人影自黃沙中鑽出,一把匕首刺入了使臣後心:“尤悅,你什麼時候這般囉嗦了!”
“這大月使臣不過一見神強者罷了,正好陪他玩玩,你一刀將其殺死,咱們還怎麼玩!”尤悅不滿的看著那黑衣人。
“一個使臣就是一個神位,此次西域諸國前來的使臣何止三百,但湧來的群雄更多,趕緊打掃戰場,去刺殺吐蕃的使臣。”那背後刺殺之人不耐煩道。
“吐蕃的使臣可不好刺殺,據說領頭的乃至道強者,一旦被其警覺走脫,再想找到可就難了。”尤悅皺著眉頭道。
“不管那麼多,中土趕來的群雄無數,動手晚了就被人搶了先,咱們可是白跑一趟。”那黑衣人影道:“尤悅,這回一定要為你父親、爺爺搶到兩尊山神的神位。”
“知道了,這可是我刺客世家插手神道的最好機會,錯過這次,不知還要等多久。”尤悅嘆了一口氣。
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間消失在大漠中,被風沙掩埋了所有的痕跡。
這一日
沙漠中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