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分割開來的卻已經不再是裡坊,沒有高大的坊牆相隔。沿街不時可以看到一家家店面。來往行人腳步悠悠,很少見人快步走路的,生活的節奏無比舒緩。
黃土墊起來的路面,修整的十分齊整,馬車行在路上覺不到半點顛簸。這也就是在城裡,離城十里之外的路已經沒這麼好了。
“這條路是寒家出錢修的,”像是看見傅說在注意窗外的路面,成載半晌得意的說道。
“這般的路三個月就要整修一次吧?”傅說淡淡的道。
“那也沒有辦法,造福鄉里的事情,我成家自然是一力承擔了。”
成載說的隨意,傅說卻可以想見成家如何財大氣粗才敢說出這種大話來。修一條路,還要擔負起養護路的責任,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錢財。
傅說又沉默了下來,開始努力回憶起水泥是怎麼製造的卻是隻記得要石灰,其他都是想不起來了。若是能造出水泥來,不僅自己能賺的盆滿缽滿的,就是被老百姓尊奉為神靈都有可能。可惜,他搖搖頭,自己已經決定走仙道了,哪怕再難,前面沒有路。也要趟出一條路來!神道非我所行。
成家大富,那宅子佔地自然也就極大,不過成家做事情低調,那宅子從外表看起來也不是如何起眼。成載幾次三番的挑起話頭,想要試探傅說,但是都如同剛才一般,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反倒是讓傅說知道了成家的不少情況,讓成載不由的有些氣餒。這時候就不在多話,伸手請傅說下車。
以傅說的身份,自然不可能開中門迎接了,只是開了側目。對這些禮儀傅說並不怎麼懂,就算懂了也不會介意。只是成載上次春遊覺得傅說這人心性太高,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家的中門是很少開啟的,便是上次縣尊大人來訪,也是沒有開的!”
門口的幾個僕役看到自家少爺回來,十分殷勤的服侍成載和傅說下車,說道:“老爺在儀門等著貴客!”
儀門就是大門後面的第二重門戶,能讓成載的父親成崖山親自在儀門等候,那也是上次縣尊來訪才有的待遇。
成崖山四十多歲,白麵微須,身材中等,一看到傅說就十分熱情的上來拉住傅說的手臂,笑道:“早聽說賢侄年紀雖輕,氣度確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非虛啊。來來來,請隨我來!”
這般做作未免熱情太過了,傅說掙了幾下,想要先給成崖山行禮。卻被成崖山把住了手臂,一同往裡走去。
第十八章 大禍臨頭
………………………。。
( 請牢記 ) ( 請牢記 ) 成家的客廳卻也極大,幾人剛在客廳坐定,就見一行行的下人川流不息的開始上菜。
傅說正襟危坐,想不通成崖山待自己這麼客氣卻是為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也就是在普通市井中人面前還算是有些身份,但是應該絕對不放在成家的眼裡才是。
不過,成崖山既然不說,傅說也沒打算問。只是看成崖山把雙掌一拍,頓時有一隊舞姬從屋後魚貫而入,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接著一聲琵琶聲響,宛如銀瓶乍裂,頓時間各種樂器響起,五六名綺年玉貌的就開始跳起舞來。各個身段都如同水做的一般,極其優美誘人。
這般光景若是真的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的土著,看到了自然會目迷五色把持不住。但是傅說好歹也是訊息爆炸的世界,經過無數網路洗禮,可謂是閱盡千帆了。怎麼可能被這些連肉都沒有露出多少的舞姬所誘惑?
成崖山一直在觀察傅說的反應,見了傅說見到這般美女舞姿,也是面含笑容觀看,但是眼睛之中卻是一片清明,沒有半點渾濁,不由的心下暗贊。拍拍手,那些鼓樂停止,舞姬就退了下去。
傅說直了直腰背,知道話肉來了。果然見到成崖山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居然還有一種叫做慈祥的味道。便是傅說這般淡定的性子,也是有些不安了:“不知賢侄可有表字?”
傅說連忙回答:“小子如今還未加冠,還沒有表字!”
成崖山笑的更是慈祥了,眼睛都眯的快看不見了:“那賢侄可有定親?”
“未曾!”傅說腦袋急轉,也不知道成崖山問這些有何用意?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這時候就聽成崖山咳嗽一聲:“四郎,把你妹妹的寫的那幾篇字給傅賢侄看看。早就聽說,傅賢侄文武全才,不如幫我點評點評!”
傅說一驚:“我……”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女眷莫說是拋頭露面的出來見人了,就是寫的東西也不能傳出去給陌生的人看的,尤其是男子。成崖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