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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部分

齷齪,也不會真正撕破臉就是了,能夠化解恩怨的就化解,能不結仇就不結仇。否則為何會有官官相護一說呢?因為大家都知道,官場上,多個朋友總比多樹一個敵人來得強。就算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只要沒一巴掌捏死對方的能力,那是絕不會立馬撕破臉的。

這王家母女倒是無知者無畏。

……

金紅色的夕陽,在天地間撒下一層唯美的光暈。

凌峰辭別沈家,領著徐璐回家。

在回來的路上,凌峰特地交代車伕,從豐臺大街回去。說想去豐臺街的花卉市場買些花草回去。

在路上就碰到了被王李氏派到城外辦事的王梓明。

王梓明坐的是一輛雙三駕黑軸平頂紅色車圍子大鞍馬車,正三品大員的緙絲棉綢標誌,在豐臺大街上,也算是頭一份了。

豐臺區域居住的官宦人家,大都是中低階官員,王梓明並不是住不起皇城,但因一個蘿蔔一個坑,皇城的屋子早已被佔得精光,根本沒什麼空房子,所以只好退而求次在豐臺區置業。

而豐臺區域住的又都是中低官宦人家,所以王梓明的車伕駕車到現在,一向都是別人讓他的份,漸漸地,趕車就有些隨意起來。

很不湊巧,安國侯府八騎黑色駿馬開道,清一色黑衣雙排銀扣束腰箭袖勁裝腰配長刀的侍衛,身後是帶凌家標誌的石青色八角掛珞纓蟠螭的三駕馬車從對面駛來。馬蹄齊整的聲響,那車伕趕緊勒馬。車內的王梓明一個不防,差點就撞上了車廂,不由怒道:“怎麼駕車的?”

車伕回答道:“前邊有人不肯讓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車伕也是井底之蛙,不過也不能怪他,他的活動範圍一直在豐臺區附近,而王梓明上朝皆乘四人抬軟轎,這車伕壓根兒就不認得權貴標誌,只記得,自家大人是正三品大員,馬車上繫有緋色緙絲棉綢,車圍子也是三品以上官員方能使用的紅色,是非常尊貴的身份標誌。卻絲毫沒有把對方馬車上的藏青緙絲當成權貴的標誌。所以張嘴就道:“也不知是哪家出行,這麼沒規矩。”

官員出行,差二三級者,需下馬迴避,差一級者,也需打馬避讓。雖說大街上不可能真正做到下馬迴避,但至少也得打馬讓道吧。偏對方硬是不讓道,真是不懂規矩。

王梓明勞累了一天,腦袋有些暈沉沉的,也沒有去深究,只是說:“報出咱家名號,讓對方讓道就是了。”

車伕就神氣活現地朝對方喊道:“此乃吏部右侍郎王大人的坐駕,爾等還不讓道?”

坐在馬車裡的徐璐,這時候才知道凌峰故意走豐臺街的用意了,抿唇瞅了凌峰一眼。

凌峰冷笑一聲:“果然是爬到了高位,骨頭就開始輕了。”

內院侍衛長鬍浩然持鞭厲聲喝道:“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看清楚爺爺是誰。”

胡浩然又不常在外頭走動,車伕自然不認得的,只覺得胡浩然穿著一身勁裝,半是江湖人氏打扮,半是官家護院打扮,也不怎麼懼怕,又與胡浩然對罵了起來。

“放你奶奶的屁,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吏部右侍郎王大人的坐駕,王大人也在車上,還不速速避開?”

胡浩然還未開口,凌峰已打馬上前,持鞭厲喝道:“王梓明,給爺滾出來。”

車內正昏昏欲睡的王梓明一聽這聲音,立馬就沒瞌睡了,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趕緊掀了車簾一瞧,就趕緊拱手作揖。

“不知凌大人在此,在下實在慚愧。”

凌峰見他說話如此拿大,絲毫沒了昔日面對自己的畢恭畢敬,一股邪火就有些包不住了。加上自己媳婦還讓他老孃作賤,讓徐璐流了產(雖然是裝的,但凌峰仍是這麼認為的),新仇舊恨相加,打馬前行,來到王梓明馬車前,馬鞭如流星般揮了出去。

王梓明文弱書生一個,就算身子強壯,可到底是沒習過武的讀書人,被凌峰從屍山血海裡出來的鞭子捲住身子,被拖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還吃了個狗啃泥。

凌峰絲毫不顧忌周圍看戲的老百姓,不等王梓明爬起來,又給他揮了一鞭,“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王梓明,從今往後,凌某與你勢不兩立。他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然後在圍觀者呆滯而震驚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回到華馨苑,徐璐向武夫人請了安,武夫人到現在才知道徐璐是裝出來的流產,一顆心這才落到了肚子裡去。

“……雖說只是作戲,但王家人實是可惡,當真是不把我凌家放眼裡。”武夫人臉上一片冰寒,對徐璐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