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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部分

妝花緞面的大毛披氅,原本就白嫩紅潤的臉兒,讓大紅的顏色襯出驚心動魄的美。

對,就是這種美。

凌峰卻攏攏了未繫腰帶的袍子,說:“這兒有些空,感覺有些冷,給我找個抱肚。”

圍了抱肚,還得再繫上腰帶。

就有丫鬟趕緊找出抱肚和腰帶,凌峰卻從丫鬟手上抽出抱肚遞到徐璐面前,“給我圍上。”

徐璐只好親自給他纏上金絲蟒的抱肚,正要直起身來,一條黑金嵌玉石的腰帶已遞到手上。

抬頭看著男人指氣頤使的面容,徐璐嚷道:“你倒是越來越愛使喚我了。”

凌峰振振有詞:“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凌某人的妻子?”

“是。”

“那不就結了?”凌峰吩咐道:“還不快給我係上腰帶。”

徐璐氣結,這男人越發愛使喚人了,一副他是大爺就該受服侍的態度。可偏偏她就是無反抗能力,除了任勞任怨外,還是任勞任怨。

只是在他給繫腰帶時,男人還反過來訓她:“這些活兒本就是你該做的。你看哪家的妻子不是這樣服侍爺們的?”

這男人向來霸道慣了,就是喜歡看自己圍著他團團轉的模樣,這輩子怕是改不過來了,徐璐翻翻白眼,揪了他的腰側,嗔道:“就你這副霸王脾氣,怕是隻有我才受得了你,”

凌峰哈哈一笑,給她攏了攏風帽,捏了捏她的臉頰,“讓你服侍也是你的榮幸,要不,我讓丫鬟們服侍我?”目光看向屋子裡清一色的貌美丫頭。

主母什麼都好,就是不容許身邊服侍的丫鬟接近爺們,而爺們雖英挺逼人,但霸道蠻橫,極不好侍候,丫頭們就是有些心思也早被磨滅了,遂趕緊低下頭來。

徐璐掐了他的腰側軟肉,似笑非笑:“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們都是我使喚慣了的,你可別禍害她們。”

凌峰抓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裡又捏又揉的,“是是是,內院可是你的地盤。”

帶著團哥兒去散了步回來,徐璐又把凌茵的事兒說了下,得到凌峰的高度讚賞。

“這個法子好,即維護了凌家的臉面,又敲打了鍾家,綿裡藏針,不錯不錯。”凌峰並不關心凌茵在鍾家過得怎麼樣,但鍾家人太過分了也不行。他又告誡徐璐:“二房那邊的人,我沒一個喜歡得起來,可到底姓著凌,若是受人欺負了,咱們不給他們撐腰,外人也會笑話咱們。而高門自該有高門的威風,就是霸道些也無妨。鍾家的事你處理得很好。”

徐璐說:“我之所以出面,也是因為二姑奶奶姓凌,再則,她是受委屈的一方。只是,還有件事也要與爺商量商量。”

“什麼事兒?”凌峰慢吞吞地走著,披氅在寒風的吹拂下,吹得袍子獵獵風響,他也不管,只是牽著團哥兒,緩步前步。

徐璐說:“是三老太爺家的嘉行。居然迷上了賭搏,賭運又不好,時常輸得一踏糊塗,還曾向未人借過錢。不過未人只借過一次後就不肯再借給他了。嘉行就把未人恨上了,就四處說未人的壞話。”

凌峰停下腳步來:“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前兩日吧。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還是燦坤看不下去,才來告訴我的。原來,未人也曾借過錢給嘉行,卻一直沒有還上。未人自然就不肯再借了。”

凌峰冷哼一聲:“那嘉行現在可還在賭沒?”

“沒錢了,就沒有再繼續賭了。誰知道等有了銀子,會不會再去賭。”

凌峰想了想,說:“按理,都已經分了家,長房也不好管得太過。就暫且先這麼著吧,先不要過問,若再去賭,肯定不能再輕饒的。”至於徐珏借出去的銀子,徐璐都不好出面,也是給他一個教訓吧。

徐璐又接連說了淩氏族學裡有幾個家族子弟時常欺負七房的孩子,七房已沒什麼人了,只留下一對孤兒寡母,凌寬怕他們生活無著落,還特地從長房的產業中劃了五十畝田地給他們,至少能保七房衣食無憂。但七房家中無男丁是事實,對於孤兒寡母,聖人所說的“倉稟足而知禮”也並不能在凌家這樣的百年望族流行,恃強凌弱依然是存在的。

凌峰則問徐璐:“那這事兒你既已知曉,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徐璐說:“還能怎樣?只能先讓夫子去教養了。所幸松從叔很厲害,把挑事的幾個孩子全打了一頓板子,還罰抄了一百遍忠孝八悌,現在都老實了。”

凌松是六房的老爺,是凌寬的從兄弟。在族裡被稱為松從叔,兩榜進士,只是後來騎馬落了殘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