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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羞紅了臉,趕緊推開他,並把他的手捏了出來,“你幹什麼呀?羞不羞人。”怪了,先前她都還怕他怕得要命,怎麼現在她居然不怎麼怕他了?
“我們是夫妻,遲早要行周公之禮,閨房之樂,魚水之歡,本是人倫大禮,再正常不過的,有什麼好羞人的。”
徐璐越發羞紅了臉蛋,與他行人倫之禮?實在太奇怪了。她腦海裡總會浮現他人首蛇身的面容,想著與一條蛇纏綿的場景,她又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凌峰無耐,知道這丫頭對自己的恐懼是冰凍三尺,非一尺之寒,他也不敢逼她太急,於是只好哄道:“放心吧,你還小,我暫時還沒興趣動你。所以你把心放回肚子裡。”
“真的?”
“我凌某人說話一向算話。”凌峰正色地道,但心裡卻沒底,瞧著她白嫩嫩的臉蛋,粉白的脖勁,粉白的肌膚,白嫩嫩的手,小巧的腳丫頭子,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小腹處又升起一股熱氣,他甩了甩頭,把這股熱氣強行壓了下去。
徐璐的小手又悄悄摸到他的雙腿,實在難以相信,這麼一雙腿,居然可以隨時變成那麼一條又長又粗的蛇尾,“你究竟是人還是妖?”
“人。”
“我不信。”她嘟起唇。
“我也不怎麼相信,但實際上,我就是人。”他也很無耐的,天生就有這麼一條蛇尾,他比任何人都鬱悶的。
徐玷將信將疑,“那你的家人呢?”
“他們是人,唯獨我例外。”他盯著她,意有所指,“但他們卻從來不怕我。”
徐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能怪我麼?誰叫你不解釋清楚的?還有,人家本來就怕蛇嘛。”解除了恐懼心理後,她的本性也就露了出來。
凌峰伸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懷裡,抬起她秀美的下巴,“不怕我了?”
她趕緊別開眼,“說老實話,你不露出你的蛇尾,我倒不怎麼怕的。可一旦看到你的蛇身,就忍不住害怕了。”想著這陣子水深火熱的日子,她就一陣委屈。成天面對一條又粗又長的蛇尾,還要保持鎮定,她都不敢想像,她居然沒有被活活嚇死。太厲害了。
凌峰一臉苦悶,“我以為你已經瞧過我的尾巴,不會再怕我了……”說到這兒,他又打住,冷冷地道:“你現在已是我妻子,後悔已來不及了,我這尾巴,你遲早都要接受。”
徐璐伸出手臂,輕輕環著他健碩的身子,輕聲道:“我知道,如今我已是爺的妻子,這已經無法改變了,所以,我也準備試著接受爺了。只是,爺,人家是女子嘛,膽子本來就小的,您總要給人家一點時間,一點機會嘛。”她刻意把聲音放軟,擺出兩分無賴,五分撒嬌,三分懇求。她篤定,只要稍微有憐惜之心的男人,都會被她打動的。
凌峰更加摟緊了她,這些日子她勇敢的表現,他一直是看在眼裡的,她怕他,不得不對自己言聽計從。後來徐成榮的差事有了著落,他就感受到她些微的變化,雖然仍是怕自己,但卻開始試著接受自己,雖然遲度很小,但他依然感受到了。
這兩日,他似有似無地顯出蛇尾,撩潑她,並非是為了嚇她,而是想試她的反對。她的表現很令他滿意,儘管仍然怕他,但對他的懼怕已沒有之前那般強烈了。
剛才她主動留下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又主動說出那番話來,他心裡著實是高興的。他以為他這令人退避三舍的真身,這輩子估計也找不到能夠坦然按受自己的伴侶,但他很是幸運,居然讓他遇上了。
儘管小妻子仍然怕著自己,可她的表現已經可圈可點了。他相信,以她對一切艱難險阻表現出的應變能力,以及對惡劣環鏡的超強適應力,她遲早會接受自己的。因為她非常聰明,她大概也明白,既然無法反抗,那麼就試著去接受,在這一方面,她做得很好。連他都忍不住動容,替她鼓掌。所以在面對她偶爾露出的懼怕顫抖,他也實在不忍再苛刻她了。
……
因為頭天晚上做了某些只能意會卻不能言傳的事兒,徐璐今早起得較往日的遲,等她徹底清醒時,外頭陽光已是大熾,她伸了個懶腰,並沒有立時起床,而是側了個身,枕著枕頭,望著窗外火辣辣的陽光,屋子裡有淺藍色的輕紗幃帽遮蔽,雖然明亮卻並不刺眼,反而有著天藍的朦朧。
因房屋的格局是坐北朝南,四周又有湖水樹木遮擋,屋子裡還是很涼爽的,躺在床上,還得拿薄被蓋住肚子才不至於有冷意。
昨晚後半夜下了一場大雨,今天又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