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豆綠越發同情自己的小姐了。
裡頭偶爾傳來徐璐的悶吭,以及嘟嚷,“哎呀,我好累。”
“乖,再一會兒。”
過了良久……才聽到裡頭有正常的說話聲,豆綠心裡如貓抓著難受,又過了一會,裡頭傳來需要服侍的聲音,豆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進去了。
屋子裡有股散不去的春意,空氣中浮現著一股春意氣息,豆綠紅著臉,偷偷地望著已穿好衣裳的凌峰,凌峰向她呶了呶嘴,“服侍少夫人。”
豆綠下意識掃了凌峰的雙腿,突然打了個機靈,剛才被他用蛇尾卷著身子掃出來的情形又回到腦海。
她壓下心頭的懼怕,來到床前,徐璐裸著身子縮在被子裡,頭髮散亂,臉龐通紅,雙眸迷離,額上還沁些微的汗水,雙唇紅豔得不似正常,豔得發亮,也有些腫,忍不住問道:“小姐,您的嘴怎麼了?”
徐璐摸了摸雙唇,臉蛋兒越發紅了,不止雙唇又酸又麻,連雙腮都痠痛不已,她捂著唇,吱唔著,“沒什麼,快替我找衣服來。”她瞪了罪魁禍首一眼,都要怪他,太過分了,居然讓她那樣服侍他。
豆綠趕緊去找了衣裳服侍徐璐穿衣,又見徐璐的脖頸前胸有好些紅紅的印記,心頭奇怪,剛才明明都沒有的,怎麼現在就出現了,難不成是姑爺咬的?
豆綠看著凌峰的眼神,越發恐懼了。這個姑爺不但恐怖,還喜歡咬人呢。
吃了晚飯,原本打算出府好生遊玩一番的,但徐璐雙唇又腫又亮,脖勁處也有好些被咬的紅痕,哪裡還敢到外邊去,只好一邊瞪了使壞的罪魁禍首,一邊嘟嚷地只在園子裡散步,消化時間。但因為心中有氣,腳下的青石地板都讓她蹬出一個洞來。
凌峰好笑地搖了搖頭,又好生好氣地向她保證,“行了,別生氣了,明天,明天爺一定帶你出去。絕不食言。”
徐璐見他這樣,也就見好就收,“那可是你說的哦。”
“絕不食言。”凌峰笑得爽朗,捏著徐璐腰間肉嘟嘟一層小肥肉,格外開心,雙眸柔柔地望著她的側面,粉嘟嘟的面容,略帶些嬰兒肥,這兩日倒是長了些肉回來,看起來格外的嬌美可愛。最難得的是,這丫頭雖然時有嬌蠻,卻很會拿捏分寸,在任性嬌蠻與懂事明理之間找了個平衡點。就像剛才,雖說在使性子,卻是見好就收,讓他半分脾氣也無,反而還覺得她懂事,就算任性也任性得可愛。
……
第二日凌峰果然沒有食言,遵守承諾地帶徐璐出府閒逛,廈門先前經濟落後,倭寇卻橫行,也就短短兩年時光,就大變了樣,倭冠早已不見了蹤影,地痴流氓也被消滅得乾乾淨淨,老百姓雖未到居安樂業的地步,但比起兩年前的境況又有極了大的改善。
泉州的秋季依然陽光如火,但比起夏天曬在身上的炙熱又要好上些許。今日凌峰帶了徐璐來珍珠灣划船游水,
廈門臨靠海峽,自從朝廷開放海禁以來,做海上生意的商人多如牛毛,商人們有了錢,財大氣粗的表現便是所用畫舫佈置得極致奢華。天氣炎熱,停泊在珍珠灣裡的畫航,笙樂一片,畫舫上舞伎伶人的歌聲湊響了屬於泉州乃至整個福建難得的太平之樂。
凌府的畫舫約有六丈長,丈餘寬,對於徐璐來說,已經是驚為天人了,在前後甲板上來回穿梭,欣賞著湖面上如熾的畫舫,以及對面不遠處伶人優美的歌聲。
“這些人可真夠享受的,居然還有歌舞助興。”徐璐羨慕地望著對面那間足足有十丈長的鉅艦,船艙裡穿梭著身姿苗條的丫頭,坐著好些滿頭珠翠的貴婦,以及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還有一群袒胸露乳的伶人正揮舞著廣袖雲衣,勁歌快舞,歌伎清亮婉轉的歌聲聽得人如痴如醉。
凌峰順著徐璐的目光,看著對面的歌伎,笑道:“不過是歌舞助興罷了,你也喜歡?”
徐璐不好意思地道:“聽說醉仙樓有個叫秦香香的名伎,慣會唱歌,撫琴,紅極一時,好些風流才子都愛點她的牌子,聽說這位秦香香還是個遠近馳名的才女,她作的詩都會被人爭相傳告,不知是不是真的。”
凌峰笑道:“秦香香是泉州名伎,在泉州還算豔名遠播,但在整個福建,可就差多了。真正的名伎還要數福州的小桃紅,建州的楊玉嬈。不過在泉州地界,這秦香香也算是不錯了。你若喜歡,就把她叫來,給你唱上兩曲。”
徐璐雙眼一亮,“真的?”
“爺說話從來都算話的。”
徐璐心裡喜茲茲的,以前她父親做了廈門縣令後,也見識了不少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