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夠格。但與這樣的人相處,絕對沒有任何樂趣而言。試想,一個成天只知道板著臉把規矩教條掛嘴邊的人,能有多大的樂趣可言?最讓人無耐的是,武夫人身為婆母,也還得按著她的規矩來,以武夫人的性子,受得了才怪。
時光就在眾人的八卦演說下流逝,轉眼間,就到了飯點。一行人又嘻鬧著去了前頭廳子裡,吃了飯,下午繼續八卦去。
女人間的八卦從來都是說到哪就是哪,東一處西一處的,徐璐聽得津津有味,徐夫人兩個女兒一個與夫家別府另居,完全相當於是寡居,一個雖然還在夫家,但日子極其不好過。兩個兒子各自的差事都受了上峰表揚,兩個媳婦的孃家父兄都小進一步。而徐夫人為了兒子和女兒,也不得不對媳婦退讓。
徐璐還知道了徐夫人與武夫人雖然是親姐妹,為何卻多年不睦。原來是兩姐妹一個嫁入國公府,一個嫁入伯府。剛開始當然是國公夫人的徐夫人要威風體面得多了,所以無論在孃家還是在武夫人面前,都是自得慣了的。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隨著令國公府的式微,而凌家的強勢崛起,兩姐妹的在孃家的地位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過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眾星捧月的徐夫人,哪忍得了這種落差,姐妹間的隔亥自然就出來。徐夫人為了重振徐家門楣,做了不少有損武夫人利益的事來,再加上前些年徐夫人為了與定國侯葉家聯煙,不顧武夫人和侄女的顏面,作主牽線把徐家女嫁給了葉恆。開異是拆親妹妹的牆。武夫人受得了才怪,以至於姐妹間越行越遠。
後來又因為徐夫人日子越過越慘,武夫人則是越過越好,加上凌芸與葉恆和離後,改嫁給官令宸,日子過得還不算差,武夫人對徐夫人的仇怨也就淡了許多。再是深仇大恨,也及不上嫡親姐妹那股子骨肉之情。加上徐夫人這陣子確實不好過,武夫人心中最後一丁點怨氣也消失了。
徐夫人大概也知道,自家狀況也由不得她再使長姐架子,這回在武家,主動與妹子和好,甚至隱隱還有請教巴接之意。
到底是嫡親的姐妹,武夫人也沒有過多推辭,就給長姐出了不少的主意。
徐璐除了佩服皇后外,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婆母了,見武夫人又要出損主意,遂不動聲色地對身邊的一干表姐妹說:“失陪一下,我去服侍夫人。”然後接過一丫頭手上的茶盞,親自遞到武夫人身邊,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武夫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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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會有的,大家莫要著急嘛。正在醞釀,這陣子有些卡,寫得好痛苦的。
☆、第55章
武夫人看了徐璐一眼,知道她的德性,瞪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兒有些酸,給我揉揉吧。”
徐璐知道,武夫人這是同意自己留下來旁聽了,高高興興地“哎”了聲,非常樂意服侍婆母。
徐璐在此,徐夫人原先還頗有些放不開,但她對徐璐也很有好感,也就放下了心思。
“……也虧得皇后娘娘那番話,年三十那晚,趁著祖宗祭祀之際,我試著提出與三房分家。族人居然也同意了。”徐夫人臉上出現潮紅,似有得色。
武夫人不動聲色地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又金口玉言,她都公開表示支援長房了,誰還會腦殘得支援三房去?”
徐夫人得意一笑,“是呀,嚴氏最大的靠山嚴家,今年也沒有親自來送禮了,只是讓個下人送了些不值錢的土特產。”
武夫人早就知道嚴家的事兒,揚了揚眉,不可置否地道:“這樣也好,那三房也應該沒花樣玩了吧。”
“年三十那晚,鬧得可兇了。不過,大年初一那一日,給強硬頂回去了。”徐國公性子軟弱,這在京城是眾所周知的事。身為家族嫡長子,又是國公爺,這樣性子的人,肯定沒法子駕馭弟妹的,更不說統馭全家。沒後援沒底氣的徐夫人,這個長嫂當得格外憋屈。不過既然有了皇后娘娘的金口玉言,徐國公爺總算強硬了一回。
徐夫人說話的同時,還忘不住看了武夫人一眼,神色複雜。
“姐夫是該拿起一家之主的款兒。”武夫人喝了口茶,發現肩上的力道變輕了,說了句,“重些。”
徐璐正聽得性起,手上的動作就停了,讓武夫人這麼一提醒,趕緊重新用力。但在心裡卻在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徐國公府忽然強硬,肯定不是轉了性子,應該是受了某些刺激吧。
果然,徐夫人嘆口氣說:“也多虧了六妹夫。你們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二房那錢氏,真真是個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