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衣服珠飾,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眼皮子淺。知情的還道是你祖母你母親苛刻你們呢。要知道,女兒家,最要緊的就是品格規矩。表叔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們就是官家小姐,官家小姐就要有官家小姐的氣度。別動不動就盯著別人的穿戴,這樣小家小氣的,何等膚淺?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替喬家,替你祖母你父母留顏面才是。”
喬家人目瞪口呆,瞪著徐璐說不出話來。
徐璐這樣不客氣的教導,可喬家人卻是找不出話來反駁,被訓得滿面通紅,徐璐只差沒有說他們小家子氣,姑娘上不得檯面了。喬老太太又氣又臊,胡氏也是
偏偏徐璐又佔據著道理致高點,又是表嫂身份,又一心為你好的模樣,這樣訓起來,光明正大。誰家的表小姐讓表嫂這般訓斥過的?就是心頭恨得要命,面上也是輕言細語討好居多了,生怕得罪了表小姐,受長輩指責。這徐璐倒是好,就這麼當著雙方長輩的面,毫不客氣地訓斥。
徐璐又說:“我也不是吝嗇,不肯借給你們。只是我的頭面珠飾全是成套打造的,和衣鞋鞋襪都是成套的。我的衣服著飾全都按著朝廷一品誥命夫人打造的。一般人也是不敢穿的。怕送給你們,你們也無法佩戴呀?表妹若實在是喜歡,我回去找找,看有沒有單一的珠飾。”
這說了等於沒說,單一的珠飾肯定也都是些小打小鬧的無足輕重的玩意。
喬老太太連續幾回讓徐璐削得面上無光,也知道徐璐不好惹,又見武夫人坐觀鬥虎,怕是這對婆媳都有這樣的心思。心頭雖恨這些人嫌貧愛富,但面子上卻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喬三妹喬四妹。
喬五妹是嫡出,但年紀還小,只十歲左右的年紀,還是懵懵懂懂的,哪明白長輩們已讓人削了一回呀?和喬六妹一樣,縮著頭坐在一旁,半聲都不吭一句的。
徐璐便把目光看向喬三妹和喬四妹,司馬昭之心,哼。
因對徐璐心存忌憚,喬家人也不敢再提過份要求,一時間,又回到了賓主盡歡的場面。但徐璐卻呆得怪無聊的,她腦海裡還在想著,她等會子還得去沈家一趟呢,真是的,害她午覺都睡不成了。
徐璐就打了個哈欠,武夫人就說:“累了吧?去休息吧。”
徐璐也沒客氣,團團福了個身子,就娉娉退下。
徐璐小睡了一會兒,便坐了轎子去了沈家。然後把一串佛珠遞給沈老夫人,並且找好了事先已想好的說辭。
沈老夫人拿著佛珠,左看右看,很是高興,對於那位救了兒子的女子便來了好奇心。並答應等沈任行下朝回來就與他提。
不過在沈老夫人問徐璐有關顧芸兒的身份時,徐璐聰明地沒有說出來。她依著凌峰之意,就等著沈任行上鉤呢。
路玲玲還在苑平的莊子裡,一來要監督匠人幹活,二來給路纖纖安胎。路纖纖好巧不巧懷孕了,但體質偏弱,這一胎有些兇險,路玲玲不敢走開。
路玲玲在苑平那邊多呆幾天對凌峰的計劃只有好處沒壞處呢,所以在沈老夫人面前,徐璐還是替路玲玲多爭取了幾天時間。
沈老夫人應該是真的疼愛路玲玲,反而笑著:“沒事兒,她是大夫,自然要儘夠醫者的責任。更何況,病人還是她的妹子,能不盡心麼?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老太婆。”
既然來了沈府,自然就要等徐珏兄弟一起走了。所幸也沒待太久,酉時一刻左右,學堂就下學了。徐璐來到學堂院門口,看著一群朝氣逢勃的學子們,從裡頭魚貫而出。
學子們也看到了徐璐,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位長得美麗可人又雍容華貴的少婦是徐珏兄弟的長姐,安國侯世子夫人,紛紛停下腳步來,長身作揖。
徐璐也還了半禮,含笑道:“你就是童家哥兒吧?”
童公子有些受寵苦驚,忙驚訝地問道:“少夫人怎知小可姓童?”
徐璐微微一笑:“我聽珏兄弟說過,童家哥兒為人熱忱,與他說話很是投機,明明生著張白白淨淨的臉,偏喜歡穿著老氣橫秋的衣裳。這麼多學生裡頭,就你穿著深青色的衣裳,想來就是了。”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童公子被笑得不好意思,但臉上卻帶著興奮神采。他也不明白,能讓徐珏的長姐一眼認出他來,為何心頭會有興奮之感。
徐珏兄弟也出來了,與他們走在一塊的,還有張公子,這個禮部右侍郎家的大公子,張四小姐的嫡親兄長。
張公子看到徐璐,微微一怔,忽然又冒出喜悅神色,快步上前,衝徐璐長長作揖,口稱:“見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