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臉上皮肉急劇顫抖,“你這是什麼意思?”
“前陣子,有人胡亂散播有關我不能生養的流言,人已找到,就是此人。”徐璐微笑著說,“可這賤婦,為了脫罪,就胡亂咬人,說是由老夫人您指使,真是無稽之談。老夫人您高風亮節,最是慈眉善目的,如何會指使她們來散播我不能生養的流言呢?”
楊老夫人努力保持著鎮定,冷冷地盯著徐璐,“你究竟要做什麼?”
“簡單,以牙還牙罷了。”徐璐從袖中抽出兩張紙,緩緩攤開來,“此人已經簽字畫押,承認是她散播的流言。我大慶律,汙人者,反坐之。”徐璐好整以暇地盯著臉色已鐵青的老妖婦,微微一笑,“秦氏汙我不能生養,我這個苦主也可以讓她不能再生養。”
楊老夫人倒吸口氣,目露兇光,“你敢?”
徐囊毫無懼意,輕笑出聲,“我若當真無子,就只有被休的份了。秦氏孩子都有兩個了,就算無法再生養,他們的婆家也不會休掉他們的。比我可是輕省多了。”
☆、第176章 就是逼你至絕境
看著眼前這個不動如山的楊老夫人,徐璐生吃她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讓這老妖婦的計謀湊效,徐璐就面臨著被休,或被“病”死的下場。第三條路就是忍氣吞聲,給男人納妾,生下一堆堆庶子,然後再與一堆小妾們撕殺,爭寵鬥法,直至心力憔悴而死。
楊老夫人顫著雙手,拿了畫押文書來看,上頭即有供詞,又有秦氏的親筆簽字畫押,她越看臉上的肌肉越是抖得厲害。
盯了楊老夫人的臉色,徐璐不疾不徐道:“劉向東親自宣判了,因我是受害者,秦氏就讓我來處置。”
秦氏頭髮散亂,哭著叫道:“親家老太太快救救我,我不要受宮刑。”她望著楊老夫人,目光怨毒,“我不服,當初我也是聽了大嫂的一面之辭,怎麼官府不找大嫂,偏來找我?我不服。”
楊老夫人知道徐璐的打算,她不去找自己女兒的麻煩,卻找了女兒的小姑子來頂罪,居心何其險毒。
這秦氏也是嫁了人的,若當真因楊家而受牽累,不說秦氏的夫家不會放過楊家,就是秦家,也會恨上楊家,自己女兒日後在秦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楊老夫人臉皮顫了顫,她目光陰冷如毒蛇,“秦家姑奶奶再是安份不過了,如何會做這等事,分明是你們屈打成招。”
“我可沒有對秦氏用過刑哦,不信大可檢查檢查。”徐璐閒適地笑道:“哦對了,這個秦張氏,官兵還是在寺廟裡逮著她的,當時還正與廟裡的和尚顛龍倒鳳。”不知從哪抽出來的一張粉桃色的肚兜,淺荷色的褻褲,以及一套乳白色的中衣,繡花鞋,手帕,還有幾方頭面首飾,一一擺在几子上。
“這還得感謝秦家大奶奶的通風報信,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咱們泉州城還有這等香豔刺激的好事兒。”
秦氏目光一縮,怨毒地瞪著楊老夫人,尖利的聲音分外刺耳:“居然是大嫂?枉我平時那般信任她,她居然出賣我?”
手上的佛珠再一次被緊緊攥住,楊老夫人依然不動聲色,只是麵皮略微抖動,顯然,眼前的狀況已讓她多年的鎮定功夫傾於潰敗邊緣。
那日,女兒自靠奮勇地向她保證,對付徐氏,她有的是辦法,而馬前卒,便是眼前的秦氏。女兒還曾與她說過,這秦氏因連續生了兩個女兒,在夫家日子越發艱難,摳破了腦袋都想生兒子,最終鋌而走險,在女兒的故意安排下,與廟裡的和尚有了苟且之事。有了這層把柄,女兒讓秦氏上刀山,秦氏都得幹。
如今秦氏這個馬前卒陰謀敗露,棄了就棄了,可若是連累女兒,讓這秦氏槍口對內,女兒也要受牽連。
與老夫人陰晴不定的臉色相比,徐璐卻是鎮定自若,又淡淡地道:“雖說現場的官兵都讓劉東向封了口,不過這種香豔刺激的事兒,也並非靠劉向東一人就能壓得住的。”她又看了秦氏,似是自言自語,“秦氏,你也別怨官兵,更別來怨我,要怨,就怨你那個大嫂。誰叫你這個馬前卒沒有辦好事呢?”
秦氏神色狂暴,尖聲道:“好好好,楊氏這個毒婦,果然好算計。虧得我還一心一意認為她是我的好大嫂,處處護著她,她倒是厲害,居然在我背後捅我的刀子,好,很好。”
楊老夫人似是哽住了,很艱難地喘出一口氣,強自笑道:“張奶奶,你可不能冤枉了你大嫂,你大嫂素日裡與你最是要好了。她如何會害你?她現在不是正在想辦法救你麼?還有,這事不宜聲張,真鬧大了,誰的面子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