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郎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便故作淡然的說道:“唉,這天子腳下,那新聞秘辛每日聽得數不勝數,不知從何說起,就是不知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那閒漢笑道:“什麼有趣說什麼唄?”
葉二郎低頭略想了一想,雙手一拍道:“對了,我與你們說說和咱們鎮上有關的一件事。”眾人被這句話勾起了興趣忙問是什麼。
葉二郎略頓了頓,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前些日子肯定知道些,說的就是這間食肆原來的老東家蘇老漢的獨生女的事情……”
眾人一聽這個,興致有些下降,一齊說道:“這個聽過聽過。”
葉二郎笑道:“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眾人的興趣又被重勾了起來。有人忙討好的為葉二郎斟上一杯酒。葉二郎仰頭飲了,讚道:“嗬,這酒真不錯。和京中的酒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有人等不急了催道:“快說快說,今兒我做東,管你喝個夠。”
葉二郎這才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屠蘇在櫃檯後聽得一清二楚。這些事情,她家在剛開店時就有人提過:這家食肆在二十年前是一家姓蘇的,那蘇老頭有個獨生女兒叫蘇掌珠,蘇掌珠遇到了陳世美——那個陳世美叫什麼來者?屠蘇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姓程……
她伸長耳朵,聽著葉二郎的話。聽到中途不禁眼前一亮,她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但看到滿屋子的夥計和食客又覺得不方便。她一直等著眾人談興闌珊,即將散去,才招手叫過一個夥計,對他低聲囑咐了幾句,那夥計忙笑著到葉二郎面前說了幾句。葉二郎愣了一下,不禁大為欣喜,然後便樂顛顛的跟著夥計到後院去了。屠蘇讓人替了她的位置,尾隨著葉二郎進了院子。
她一進來便殷勤笑道:“葉二哥,一向可好?”葉二郎雖然剛回來,但也從眾人嘴裡得知了屠蘇的大半事情,便也笑著起身問道:“方才你傢伙計說你二哥叫我,怎麼不見他?”
屠蘇笑道:“我二哥前日對我說,咱們鎮上年輕一代中就數葉二哥有出息。他準備抽空向二哥請教一番,奈何學裡事雜一直沒抽出空來。我見他老是念叨,便自做主張請葉二哥進來閒敘一會。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葉二郎一聽這番奉承話,心裡高興得沒了邊兒,搓著手笑著,忙又謙虛了一番。
屠蘇又讓人端來了一壺好酒,兩碟肉脯和點心招呼葉二,然後又裝作好奇的向他打聽京中的事情。葉二郎有心賣弄自己的見識,屠蘇每有問,他必盡心回答。
“葉二哥,我方才在廳中聽你說話,好似對這家的老東家蘇老漢的底細知道得一清二楚?”
葉二郎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爺爺在世時跟蘇老漢很合得來,我們兩年當年常有往來——我爹還差點成了蘇老漢的女婿呢……”
“那蘇老漢之女叫蘇掌珠是吧?”
“對對。”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生辰?”
葉二郎也皺眉沉吟了一會兒,慢慢說道:“我好似知道,但時間一久卻忘了,容我想想。”說到這裡他又疑惑的問道:“我說小掌櫃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屠蘇忙笑道:“我不是被那些傳言給嚇住了?說凡是在這兒開鋪子的沒一個長久的,我便想著是不是老蘇家一家有什麼不足,我娘準備在他們一家三口的祭日或是誕辰時燒些紙錢,圖個心安。”
葉二郎笑著點頭:“小掌櫃想得倒是周到。”
突然葉二猛的一拍大腿道:“唉呀,我想到了,那個蘇掌珠是生在半夜,我聽我娘說過,她因為是夜半時生的,所以最初是叫蘇夜珠。但後來有算命先生說這名字不好,便又改成蘇掌珠。”屠蘇心中一陣驚濤駭浪,但面上神色仍舊如常,
她又接著問道:“那蘇掌珠的相公是姓程吧?叫程什麼來者?聽說她後來生了一個兒子?”
葉二郎笑道:“她相公叫程勝宏,當年的榜眼,後來娶了禮部侍郎的女兒,蘇掌珠得知訊息上京告狀,程老爺不得不把她娘倆接入府中。不過,她家那個兒子真不錯,生得極好看,人又聰明。當年在這個鎮上長到六七歲,無人不愛。那蘇老漢夫妻倆疼得跟個眼珠子似的……”
葉二郎一邊吃酒一邊說個不停,直到半壺酒將飲完,那關文仍是沒回來。屠蘇只得笑道:“哎呀,我二哥肯定是有事絆住腳了,真是對不住,讓你白等半日。我看等他回來再請你罷。”
葉二郎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反正我是閒人一個。”屠蘇又送了一壺好酒,那葉二略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