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畢竟是東宮手下的頭一號干將。
可是看著對面李述著急忙慌解釋的樣子,沈孝低下眼來,愣是不說明; 就想看李述自證清白的樣子。
原來她也怕他生氣啊。
這個念頭一起,沈孝臉上就沒繃住,薄唇微翹,透出心裡萬分之一的喜悅。
誰知自己就被李述逮了個正著,李述眼一瞪,“你笑什麼?”
沈孝連忙舉起手中紙條,一副認真閱讀的樣子,“我沒笑。”
李述揚手就拍落紙條,伸手指他,食指就差點戳到他唇角了,“那你嘴巴勾什麼?”
“……好吧,我剛確實在笑。”
“為什麼笑?”
沈孝一本正經,“因為七皇子得了陛下的誇讚。”
李述:……!!!
沈孝低眼,就看到李述的食指懸停在他鼻尖下。
她的手傷已全好了,傷痂基本脫落,因此能看到手上新長出來的粉紅嫩肉,與周圍白皙的肌膚相比,顯得格外礙眼。
滿手傷疤,看著其實是頗為可怖的,但沈孝卻只覺得有些心疼。
許是因為李述聽他的話,他說不許喝酒她就不喝;許是他不高興的時候,原來李述也會被他的情緒所牽動。
這些種種細節交織在一起,令沈孝忽然伸出手,輕輕握住李述的手腕。
她身上始終偏冷。
李述一驚,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沈孝鼻端的氣息沉穩,正好呼吸在她食指上,她覺得手上被他氣息噴的微微潮溼,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色彩。
他輕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乾燥而溫暖。
李述不過愣了片刻,立刻就反應過來,一把將手抽了回來。他的手心很溫暖,所以她不喜歡。
溫情是世上最可怕的情感,會讓人沉溺進去,然後失去一切鬥志。
她在崔進之這堵南牆上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了,不會在第二個人身上再栽跟頭。她不需要誰喜歡她,更不會去喜歡誰。
世上一成不變的絕不會是感情,只會是權力與金錢。
李述冷下目光,縮回身子,又窩回了迎枕上。她別過眼,目光落在地上,沒有去看沈孝。
沈孝第一次伸手觸碰,就被李述果決的態度打斷。
他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懸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片刻後,沈孝將臉上神情換做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彷彿方才觸碰不過是一場意外。他順手撿起方才被李述打落的紙條,慢慢道,“黃河應當是出事了,而且看崔侍郎這樣急迫,恐怕不是小事。”
李述伸手覆著方才被他碰過的手腕,彷彿還能感覺到殘留的溫度,她語氣都是官腔,“我會讓人盯著崔進之的。”
沈孝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李述點頭。
窗外的雨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室內就顯得更加寂靜,李述身上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