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蝶的笑容下,孟春桃猛地紅了臉,罵道:“我呸!胡蝶你娘不是什麼老實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蝶抬手,一耳光就扇了過去:“我母親如何,輪不到你來評說。”
九娘在一旁也皺了眉,看到孟有才似乎想要過去的樣子,一把攔住。
“你又想做什麼?”孟有才皺眉,看著九娘似乎有些警惕。
九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衝著孟有才咧了咧嘴:“你猜你要是趕過去,你的手腕會不會跟我的一樣?”
“呸!沒一點好心眼子。”孟有才啐道。
九娘十分贊成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沒有一點好心眼子,你快點跟孟春桃回下河村去吧,省的在這兒被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九娘看了一眼胡蝶,突然又來了興致似的,捏了捏孟有才的臉,笑道,“你們要是再不走啊,我就把你賣到勾欄裡去。”
“你……”孟有才皺了皺眉,指著胡蝶嚷嚷,“她那樣的女人才能被賣進去呢!”
“啪——”
孟有才又捱了一巴掌,九娘呲著牙對著自己的手腕吹了幾口氣,這才正兒八經地看著孟有才:“你學堂裡的先生沒有教過你怎麼跟人說話嗎?”
“你是覺得我戳到你們的痛處了吧?”孟有才捂著臉,眼光透著一絲恨意。
九娘冷笑,倒是一個有脾氣的,不過,“孟有才,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喜歡玩小倌兒嗎?”
“噗——”一旁看熱鬧的扶桑一下子噴了出來。他轉眼看了看九娘一臉正經的模樣,心裡頭默默流下了一串的汗珠子,瞧瞧九娘那副模樣,活像是自己去過男風館嫖過小倌兒似的。嘖嘖,扶桑搖頭,轉臉對上顧樺承有些發黑的臉,心裡猛地一跳,“師父?”
“好看嗎?”顧樺承皺眉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將臉轉了過去。
顧樺承卻活像是被人刺激了似的,非得問出來不行。看著扶桑轉了臉,硬生生又踹了扶桑一腳,臉黑地跟染了墨似的:“為師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啊?”
“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啊,師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爽啊?要不您先去喝點酒……”扶桑說了一半,在顧樺承愈發寒涼的目光裡擺了擺手,“您就當我沒說過成嗎?”
“扶桑,你師妹在鄴城都去過哪兒,你是不是一清二楚?”
“啊?”扶桑一愣,看到顧樺承眉間又跳了跳,立馬舉著手點頭,“是是是,師妹都去了什麼地方我一清二楚。”說到這兒,扶桑有些怪異地看了顧樺承一眼。
顧樺承忍不住又惡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為師這是關心你們!”
“是是是,我也沒說師父不是不關心我們啊……”扶桑看著顧樺承的臉色,嘿嘿地笑著摸了摸頭:“師父師父,別亂想了,就師妹那個膽子,我可以對你保證師妹絕對沒去找過什麼小倌兒。去次青樓都要把她嚇死了。”
“人家不是去了次青樓就認了個親回來嗎?呵……”顧樺承冷笑。
“……”扶桑無語,悄悄地往一邊退了一步。
哐啷一聲響,扶桑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邊並沒有什麼花盆之類的東西呀,怎麼會……
“師兄,似乎是姜女的房間裡。”九娘皺眉,神情有些凝重。
扶桑一愣,立馬轉身往姜女房間跑去。
胡蝶在九娘身後,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不會你們這兒鬧鬼吧?怎麼一個接一個的……”
“大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孟有才聽了胡蝶的話,雙腿有些忍不住地打起顫來。
孟春桃原本也有些膽怯,可是看著孟有才的模樣,耳邊似乎又想起了曹氏的話,便硬生生地穩住了自己,瞪了孟有才一眼:“你先給我閉嘴。”
九娘也不說話,只是拿著眼睛淡淡地掃了孟春桃孟有才兩眼,轉頭同胡蝶笑了笑,有些歉意地開口:“胡蝶,你先回去吧,也不知道師妹哪兒會是什麼樣,來日,我再去尋你。”
“咳咳。”顧樺承卻也沒走,聽到九孃的這句話,忍不住出聲咳嗽了兩聲。
九娘怔了怔,看了顧樺承一眼,又同胡蝶道:“咱們可以找個茶樓說說話吧?”
胡蝶似笑非笑地瞥了顧樺承一眼,沒有回答九孃的話,而是衝著顧樺承道:“顧先生還怕胡蝶將您的愛徒拐走了不成?”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九娘卻覺得胡蝶說著這話的時候活像是拐了好幾道彎,話裡有話似的。皺了皺眉,九娘忍不住問了一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