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遍了,從一開始不熟練到現在不過是兩三下就能弄好了。
但,最艱難的還是在後頭,將寬大的葉片捲起。在用削尖的葉梗連續穿過,縫合。這一個步驟。男人做了不下百遍了,但都是控制不住力度,用力過大,一下子就將那些個葉片給弄壞。
就在這當口,只聽‘撕拉’一聲,男人不過是手勁微微地重了那麼一下下而已,之前全部的功夫毀於一旦,手下的傑作又毀了。盯著不留神又弄壞掉一件‘衣服’的男人,額上的青筋更是跳了幾跳,嘴唇動了動,氣得幾乎要罵人。
尼金,重來都是隻有他氣別人的份兒,基本上沒有誰能弄得他如此暴躁,就算是那些老傢伙,在他重新掌握了大部分軍權的之後,就那些老傢伙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了。然而,此刻,他卻是為了那麼一些小玩兒意弄得暴躁至極,雖說他完全可以就這麼扔了撒手不幹,但每每觸及了眼前這些半成品,尼金的腦海裡卻是禁不住勾勒起某個傢伙的投影來了。
這一來,他便怎麼也捨不得丟下手中的東西了,只有這些熟悉的東西才能讓安撫他找不到人煩躁感。看著手中的半成品好半響,饒是強如尼金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難得控制著自己力度,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材料給重新地收好、藏好,才一把站起來,輕輕地晃了晃身子,那一頭有點散亂的金色髮絲,順勢滑落,沒有一會兒,竟是變得順順貼貼起來了,一點也不覺慌亂。
敞開的制式軍衣迎風一揚,往後微微鼓起,在這麼一剎那間,背後穩穩收起來的一隊膜翅猛地一下就展了開來,大而美麗的半透明膜翅,金色的脈絡從胛骨處往膜翅的末端延伸而出,隱隱帶出幾分泛金色,膜翅不過是微微散動了一下,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看,竟像是金色中泛著幾分不易察覺地湛藍,映襯著尼金挺拔修長的身體,微微上挑的眼睛不過那麼眯了眯,一個瞬間,尼金周圍的氣場全變了,滿場按奈不住的風華,而讓周圍生命體下意識感覺到危險而後退,更是隱藏在風華背後致命的殺機。
“是時候要進一步進攻了,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人類。”
“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了,人類也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不過是頃刻,如同王一般一聲令下,本來極為乖巧,安安靜靜待著的蟲族們一下子就躁動起來,不論是低等蟲族,還是高等蟲族,只見密密麻麻的一片極為秩序地移動起來了,一隻高等蟲族之下,歸管著上百隻低等蟲族,而在尼金的身邊,隨了不變的大甲蟲之外,還有另外一些等階在高等蟲族之中較高的蟲族在側旁守著,一瞬間便傾巢而出。
極為驚人的數量,毫無躲避和潛伏的意思,就是直直朝著前方預定的方向飛去。瘋子所在南部的邊防軍事基地,一下子探測了這樣極致的危機,比起上次進攻之時,還要多上三倍的數量,不僅僅是低等蟲族多了三倍,就連高等蟲族也多了三倍。這樣的高度警惕讓整個軍事基地都躁動起來,就連部隊裡的一等戰士,不僅連腳步都開始有點發軟,就連武器都拿不穩啊啊——
操,這樣歷屆大規模的蟲族進攻,他們是該榮幸能一次看見這麼多傳說中的高等蟲族好呢?還是該為等會兒就要掛掉的默哀呢?啊啊啊,為嘛,老子好生不生,偏偏要生在這個時代啊啊——
這樣相似的念頭,南部的戰士們都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們沒有退路了,無論敵人來了多少,他們都要堅守在南邊的最前線,這是他們身為邊防戰士的使命般守在,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家人,就在他們的身後,所以,他們只能不斷地往前走,不能往後退,一點都不能。
當然,除了這樣正常的想法之外,也有些人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正常過,就比如說瘋子‘勒斯’,見到這樣嚴峻的形勢,第一時間的反應並不是害怕、恐懼、擔憂、警示什麼的,而是興奮,極致地興奮,眯著眼睛盯視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接近的蟲群,嘴角竟是扯出了一抹極為嗜血的笑容來。
即便沒有說話,但看到他眼中那怎麼也按捺不住的嗜血的、癲狂的興奮感,其他人就忍不住後退,即便向來膽大的希爾也控制不住地往後退了退,嘟嚷了幾句:果然,瘋子就是瘋子,就不能有正常一點的反應嗎?
反倒是希爾旁邊的森特,似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似的,就這麼平靜地呆在了一邊,等候著瘋子下一步的命令,雖說森特並不是直接聽令於瘋子,但在數日前,希上將又給森特下了另外一條的命令,起碼在最近這一段時間的戰爭之內,他都得聽瘋子的命令,這便是希上將所下的命令,森特也就這樣執行了。
“好,很好,希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