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搖搖欲墜。
那邊的“腿絕”文鬢霜,立時一輪快攻,迫退彭九,飛閃至顧君山身側,兩人對望一眼,一眼都是,老淚盈眶!
屈寒山還是站在那裡,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全身上下還似沒有一柄劍,但別人還可以知道他就是屈寒山。
不過不是“威震陽朔”屈寒山。
而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屈寒山。
屈寒山還是沒有說話,但比說話還要可怕。
屈寒山臉上還是微笑,但比不笑還要深沉。
適才自洞內飛人的人是一名全身白袍的人。
這人長有一張大臉,就像發水麵包一般,然而眼睛、鼻子、嘴巴都極小極小,跟臉部面積簡直不成比例,像偌大的卷軸中,都是空白,空白中點上淡談幾點筆墨一般。
這人走到屈寒山身邊,恭聲道:
“屈劍王聖福。”
屈寒山微微點了一點頭,還是臉帶微笑。
若那白袍人就是“瘟疫人魔”餘哭餘,那屈寒山究竟是誰N瞬息之變,使局勢完全轉變,但蕭秋水、鐵星月、左丘超然、唐方、馬竟終都猶如在五里霧中,看不清楚。
顧君山緩緩抬起了頭,銀髮紊亂,嘴角滲出了一絲血水;——他情急悲切下硬受獨眼神魔彭九一擊,畢竟受創不輕。
顧君山望向屈寒山,連眼睛也似滲出了血絲。
這個人,一舉手問毀了他三個十餘年來同生共死的兄弟!
屈寒山也望向顧君山,目中卻全無火氣。
顧君山白髮無風自動,切齒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
屈寒山嘆了一聲,惻然道:
“顧兄,實不相瞞,小弟就是權力幫中‘八大天王’中的‘劍王’。”
顧君山呆了一呆,雙目停滯,慘笑道:“好,好,我追查這一干人,居然就沒想到你,還借你的地方來……我竟然與你同列‘廣西三山’!”
屈寒山嘟嘟嘆道:
“顧兄何需如此悲觀……權力幫要用的是人才。”
顧君山嘿地一笑,道:
“屈兄真是風趣,先殺我三名兄弟,再來說這話……”驟然向身邊的“腿絕”文鬢霜低聲疾道:“我困住他,你走!”隨著一聲尖嘯,一掌把文鬢霜推了出去,人卻撲向屈寒山!
屈寒山一皺眉,道:
“這又何苦……”
顧君山再也不打話,手上已多了一支曲尺,瘋狂一般,點、打、掃、砸,力攻屈寒山。
屈寒山一:面騰、挪、閃、避,一面笑道:“顧兄又何必太固執呢原本高手相搏,怎有機會言語,顧君山似拼盡全力攻擊,屈寒山卻只閃下攻,仍有餘力談笑風生,其武功高低立分。
但屈寒山的話才到一半,下面的聲音便忽然聽不見了,顧君山曲尺的聲音忽然增強、增烈,猶如群鬼厲嘯,尖銳如裂,屈寒山的聲音便斷了,他的臉色也變了。
丈鬢霜被顧君山一推之下,飛出丈餘,本可藉力遲遠,但文鬢霜狂吼一聲,叫道。
“老大,我寧與你同生死………
居然硬生生止住,再撲向屈寒山,就在這時,瘟疫人魔餘哭餘與九指擒龍江易海,己攔住了他。
文鬢霜那一聲大叫,聽得蕭秋水等熱血奔騰,鐵星月大吼一聲:“拼了——”鐵拳一揮,迎面來了一條人影,當頭一杖砸了下來!
來人正是獨腳彭九!
鐵星月拼出了豪氣,大叫道:“你來得好!我正要找你的碴!”
蕭秋水“哩”地衝出,迎面卻來了一團烈日劍芒:
觀日神劍!
康出漁!
康出漁敢情已恨蕭秋水入骨。
馬竟終也沒有考慮,也衝了出去。
他眼前人影一閃,“地馬行天”四字迎面蓋來!
馬竟終強一吸氣,硬生生頓住,險險避過一擊!
來人正是“地馬行夭”柳千變!
唐方見到的卻是千手屠滾。
唐方倒抽了一口涼氣,——屠滾卻對她笑道:
“聽說你是唐家的女弟子麼?——你只有兩條路走,一是乖乖聽我的,二是供給我試暗器用。”
唐方沒有答話,白生生纖細細的十隻手指突然彈出了十數度星花,直襲屠滾。
剎時間,屈寒山與顧君山、文鬢霜與餘哭餘及江易海,鐵星月與彭九,蕭秋水與康出漁,馬竟終與柳千變,唐方與屠滾盡皆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