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大禮,本王豈有不享用之理!”
渤海國君的好心情受了影響,不悅地瞪了那老臣一眼。
武勒不動聲色地低頭喝酒,他的腦中慢慢浮現出月箏那張素淨的臉蛋,眼前那六張美麗的臉便立刻乏味失色了。
他很慶幸月箏先遇到了自己,否則,她也會和這些女子一樣,在皇宮大殿上歌舞娛樂國君,甚至夜裡還會被送上國君的龍床。
他必須很小心地把她藏好,絕對不讓人發現她。
“武勒,多虧了你呀!”渤海國君突然朝武勒舉杯敬酒。“當年天朝奪走咱們的邊城,血洗咱們的土地,這個恥辱總算由你替咱們討回來了!要不是你把天朝皇帝打疼了,他也不會急著談和,除了送來金銀綢緞和美女賄賂,還答應把青平州還給我朝,這可全是你的功勞!來,咱們要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殺進中原,把天朝皇帝趕下龍椅!來,咱們君臣乾一杯!”
武勒怔了怔,默默地舉杯飲盡。他發現那些漢族女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幽怨和敵意,就像當初月箏看著他的眼神一樣。
“來人,把東西抬出來!”渤海國君忽然揚聲高喚。
侍衛把幾大箱的金銀綢鍛全搬到大殿上來,一箱一箱地在武勒面前開啟。
“武勒,這是你上回運回來的金銀綢鍛,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這是本王給你的賞賜,本王打江山還得靠你呢!”
武勒沒有接話。在月箏出現以前,他只有一顆忠誠之心,然而月箏出現以後,他的忠誠被動搖了,有種又漲又澀,無法消解的感受。
“怎麼了?武勒,想什麼?”渤海國君斜眼覷著他。
“沒什麼,臣多謝大王賞賜。”
武勒站起身,從金銀寶箱前面走過去,直接走到綢鍛箱前,他順手挑了三疋花色不同,柔軟若水的綢緞,想拿回去送給月箏,讓她做衣裳穿。
“你只要這些?”渤海國君疑惑地盯著他。
“難道武勒將軍要娶妻了?這些綢緞是要給新婚妻子做嫁衣的吧?”一個大臣開起玩笑。
“原來如此啊!武勒確實應該娶妻了!”渤海國君笑了起來。“武勒,你要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這杯喜酒本王是非喝不可的!”
武勒微微一僵,冷靜地說道:“臣尚未有娶妻的打算,臣只是看這幾疋綢緞很特殊,所以才挑選。”
渤海國君眯著雙眼,若有所思地看著武勒,他隱約感覺到武勒那雙充滿殺氣的冷酷眼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姑娘,你要去哪裡?”
一個懂漢語計程車兵緊緊跟隨在月箏的身後。
“我只是覺得很悶,想到外面透透氣而已。”她無奈地嘆口氣。“你能不能別跟著我?我想自己一個人散散步。”
“不行,將軍交代過,一定要看好姑娘,否則小的就會沒命。”士兵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你們這是把我當犯人嗎?”
當武勒不在她身邊時,那些士兵就是他的眼線,不管她走到哪裡,一定有人跟著,她實在受不了武勒對她這樣緊迫盯人。
“當然不是,我們都是把姑娘當成仙女。”士兵認真地解釋著。
月箏本來還有些生氣,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慢慢走到營區外的空地,正好看見幾百名士兵圍成一圈在玩騎馬射箭的遊戲,那些士兵遠遠看見她,立刻發出一波波興奮的吆喝聲,一雙雙虔誠的眼神膜拜著她,幾乎要將她溺斃。
“我看你們是太久沒有看過女人,所以見到母豬都賽貂蟬了。”她轉身對跟著她計程車兵笑說。
“母豬?貂蟬?”士兵困惑不解。
月箏掩口大笑。
她很清楚自己的姿容不差,但是也絕對沒有到美若天仙的地步,可是隻要在武勒的面前,他凝視她的眼神,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不但武勒見了她是如此,他的五千騎兵見了她同樣也是如此。
她不明白,她究竟和渤海國的女子哪裡不一樣?為什麼這些男人見了她都像看見神仙下凡?
可惜,她被武勒關在營帳裡,每天看見的都是又高又壯的臭男人,一個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明明武勒和這些士兵都是攻打天朝的敵人,她應該要痛恨他們才對,但是從武勒開始一直到廚房的夥兵,每個人都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竭力討她的歡心,讓她根本無法打從心底討厭他們。
她嘆口氣,忽然看見草原上有團灰影蹦跳著,驚喜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