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孩子。這是五年抱四。葉幗英也不甘現在懷裡也揣著個小的,只不過月份不顯,這是第三個了。
村裡人都戲謔。老姚家的這倆孫媳婦要,三年抱兩;四年抱三;五年抱四;六六無窮?啊!跟兔子似的。一窩一窩的。
人丁興旺,多子多福。
田勝利看田悅寧不怎麼動筷子問道。“怎麼了寧寧,飯菜不合胃口嗎?你可是一個吃兩個人補。”
“今天靈泉村你同學來了你就一直這樣,怎麼她說了啥了。”程愛國問道。
“也沒啥,只是有些感傷。”田悅寧看著大家道,“有幾個同學託關係、走後門返城了,我那同學就對我發發牢騷,說自己累死累活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認真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紮根農村幹革命一輩子,縮小城鄉之間的差別,與農民畫等號。結果到最後,返城卻不看這些,看的是誰的後門硬。說自己沒攤上一個好爹,誰讓自己是平頭百姓呢!”
“你那同學有這種想法就不對 ,既然要紮根農村,幹嘛還計較返城啊!”姚墨遠搖頭道。
眾人也只能無奈中一聲嘆息,這事誰也幫不上忙。
妮兒無奈一笑,從古至今,無論什麼時候都得拼爹。
運動的宗旨是以反修防修,防止資本主義復辟,保證紅色江山永不變色,作為理論旗幟的。但是隨著運動的深入,特別是九一三事件以後,社會不公現象卻越來越甚。表現為“走後門”的不正之風已經瀰漫、滲透到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
如果說運動前平穩有序的狀況,各級官員按行政級別的待遇,完全保障了他們的利益而不必違規,而到運動初期時該利益集團的崩潰,只能靠仍在權力位置的殘存者自救。
加上運動中後期官復原職的人們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使“走後門”更加嚴重。在這裡必須正視的是一些老幹部在社會風氣的非正常變化中起了不好的作用。這其中可能既有制度的缺陷問題,又有一個老幹部認為在運動前期受衝擊後需要補償自己及子女的心理問題。一言以蔽之就是運動所帶來的衝擊未能使老同志覺悟提高反使革命意志衰退。這可能是**未曾料到的。
運動中期為了躲避上山下鄉,官僚集團的子女大多數招工、當兵、上大學留在城裡。中央機關,各省市領導機關的高階幹部子女,部隊軍級以上幹部子女,下鄉的寥寥無幾,留在農村的為數更少。
風氣不正產生巨大的示範效應。一時間,參軍、入學、招工、病退回城要“走後門”,連看電影。買腳踏車、獲得配給的緊俏商品也要“走後門”。
批到最後不了了之,因為普通人也就嘴巴上過過乾癮。因為權力無論何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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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年政策暖風頻吹,上層對鐵路、鋼鐵工業、國防、農業、科技文化。軍隊等進行全面整頓。調動了廣大群眾生產積極性,有效地扭轉了社會生活和經濟工作的混亂局面,使1975年的形勢明顯好轉。全國整頓使廣大幹部、群眾、特別是知識分子收到了極大鼓舞,國民經濟也開始回升。
姚夏穗主持下的柳編廠迅速的發展擴大,已經發展到了300多個花色品種,訂單量的陡增不得不加大生產力度,為此以公社為單位建立了十幾個柳編工藝分廠負責各公社柳編生產的組織、收購等事宜。而各個公社藝品廠將所收產品交夏穗所在總廠驗收、整理、安裝、刷漆、烘乾後,包裝出口。全縣柳編產品生產規模急速擴大,當年工業總產值增加到400萬元。實現了三級跳,縣裡的明星。
姚夏穗成了大忙人,這姚灣村也不差啊!雖說這汽水只有夏天,果醬也有季節性,可擋不住出口的腳步,也賺得盆滿缽滿。
這麼多年,姚灣村的社員也算是看出來了,思路遠比其他人靈活,掛著集體的名義。這養殖業不斷的發展壯大,有機肥更是銷售到了隔壁縣。
誰讓化肥是緊俏物資,沒有關係你都買不著,這守著‘牛糞’幹嘛非買化肥去。
公元1976年屬於20世紀70年代中後期。是中國農曆丙辰年(龍年)。這一年是極不平凡的一年。對於中國來說可謂災難深重:中國三位偉人相繼逝世、東北隕石雨、唐山大地震等等,是改變中國命運的一年,在這一年裡結束了運動。
“春生。太爺爺,太奶奶還在哭嗎?”妮兒站在堂屋門口聽著裡面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問道。這麼久還沒有過來嗎?
他老人家一去,許多人都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嗯!”七歲的姚春生點點頭。毛爺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