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靈鳥啊!
“哥,哥,看樣子姐病的很厲害,這嗓子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姚修遠急得團團轉,“啊!對了,哥,哥。太姥爺走之前,不是跟我們準備了些常用的藥。”
“對呀!有治療感冒的,拉肚子的……”姚軍遠目光灼灼地看著姚致遠道,“還是太姥爺有先見之明。”
“你們忘了。先前不是有學生病了,藥已經給老師了,讓同學吃了。”姚夏穗困難地說道。
“那趕緊去找老師要啊!”姚修遠一副你還愣著幹什麼的樣子。
“沒了,吃完了。”姚致遠無奈地說道。“老師也帶著同學上醫院了。”
“那咋辦呀!”姚軍遠和修遠一下子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看向姚致遠。
“我帶著夏穗上醫院,你們留在這裡待著,別亂跑啊!”姚致遠安排道。
“那你們快去吧!放心我們哪兒也不跑,我們烤麻雀。等著你們回來一起吃。”姚軍遠說道。
姚修遠也跟著趕緊保證道。
姚致遠看著兩個弟弟道,“我可是非常相信你們啊!”見他倆又認真地點頭,他接著又道,“夏穗我們走。”
姚夏穗一起身,腳如踩了棉花似的。一軟,倒了下來,“行了,夏穗,我揹你。”
姚致遠見狀彎下腰揹著姚夏穗就衝了出去。
姚致遠他們所在的地方,基本屬於城市的邊緣,離城中的醫院遠著呢!
姚致遠揹著夏穗走了一個半多小時了。大冬天裡他已經滿頭大汗的,原先輕快的腳步,越來越沉重。
“致遠哥,你放我下來吧!我頭現在不暈了,能走了。”姚夏穗舉起胳膊襖袖子擦擦他頭上的汗。
他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這一路走來從剛才問路的情況來說還要走半個多小時。
“行了。你這百八十斤,我還背的動。”姚致遠輕笑著拒絕道,“夏穗,別晃,摔著了咋辦?”
姚夏穗無奈道。“哥,我給你唱歌吧!”
“別,你嗓子啞了,再說話了,別毀了嗓子,我可還想著以後聽咱家的小百靈唱歌呢!”姚致遠輕笑道。
“呼!終於到了。”姚致遠小心地放下姚夏穗,然後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夏穗讓我歇會兒,咱在進去。”
姚夏穗也跟著坐在臺階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情激動的紅色小將,“哥,我咋看著這醫院不太靠譜呢!”
姚致遠這才注意到裡面非常的吵雜,攙扶著她就進去了,只見走廊的牆上都是大字報。
一路走來最多的大字報是批判以姜大志為首的反動學術權威……
“醫生……醫生,我們要看病。”姚致遠拉著一個穿白大褂男同志道。
“看什麼病啊!醫生都在挨批呢!誰給你看呀!”男同志不耐煩地說道,甩開姚致遠的手。
待看清兩人穿的衣服後,男同志立馬換上一張笑臉,“小將同志,小將同志,我不知道是你們。”他接著又道,“小將同志,我說的是實話,現在這醫生,你看看這牆上貼的就知道了。”
“哥,那咋整啊!”姚夏穗斜靠牆上慢慢地滑落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
姚致遠撇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算是琢磨過來了,直接抓著他問道,“那你呢!你穿著白大褂不是醫生啊!”
“不是,我真不是醫生,我跟本不會看病,我只是管後勤的。”他哭喪著臉道,這小將的大手如鐵鉗似的,掙脫不開,看著他兇悍地樣子真是讓人害怕。
“那醫生呢!”姚致遠焦急地問道,“你倒是說啊!”
“要不在挨鬥,要不在刷廁所呢!”他左右看了看小聲地在姚致遠耳邊說道,“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他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悄悄地挪了挪,姚致遠又攥著他的手腕道,“我也不為難你,給我找個聽筒。”
“這個好辦,這個好辦。”他舉起自己的手道,“小將同志,這……”
姚致遠鬆開了他,他轉身推開門進了辦公室,然後拿了副聽筒塞給了姚致遠。
姚致遠直接把聽筒塞進了棉襖內,“謝了,我一會兒還回來的。”
姚致遠攙扶著姚夏穗想了想開始找廁所,兩人沒進過大醫院,對於廁所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
跟個瞎貓似的,一間房一間房的看。
“哥,這找了一層樓了,除了上廁所的沒看見刷廁所的。”姚夏穗啞著嗓子說道。“就是找到了,怎麼確定人家給咱看不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