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祁無奈的撇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怨言的背起她,跟在万俟曜和幕夏身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眸光閃閃的看了眼前面幕夏的背影,不知怎麼的,他更想他此時背上的人兒是她!
木祁這目光沒有任何的隱藏,也沒有想過躲閃,他不覺得自己這些想法有什麼不妥,嚴格來說,他是不知道自己這些想法代表什麼。
因此,他這目光一出現就被某位異常小氣的攝政王殿下察覺到了,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再次讓木祁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不自知的收回了他這略微灼熱的視線。
木祁清楚感覺到這淡淡的卻莫名讓他心顫的視線是万俟曜發出來的,只是他看不懂万俟曜這視線裡面的意思。
木祁不知道其實万俟曜這視線沒有任何的意思,万俟曜的目的只有一個,他異常小氣的不想讓木祁的視線落在他的小女人身上!
其實木祁應該慶幸他看向幕夏的目光只是純粹的喜歡,沒有其他的意味,否則万俟曜就不止這樣一個淡淡的眼神了!
幕夏完全沒有理會木祁的視線,安心的待在万俟曜背上,讓万俟曜揹著她一步一步的來到司徒丞相府門前。
今天,司徒丞相府門前非常熱鬧,車水馬龍,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司徒丞相府大門大開,熱情的迎接前來祝賀的客人。
紅昭城內幾乎所有叫得上名號的權貴都應邀前來參加今天的喜事,司徒丞相府今天可謂雙喜臨門,誰敢不給面子?
且為了顯示對主人家的尊重,一眾的客人都非常禮貌的脫下臉上的面具,並紛紛送上昂貴的賀禮和祝賀。
万俟曜卻眼梢都沒有抬一下,完全沒有摘下面具的打算,同樣沒有放下幕夏的打算,目不斜視的大步走向丞相府的大門。
這一霸氣的舉動直接吸引了門口眾人的視線,怔怔的看著這位完全不給主人家面子的客人,真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勇氣,竟敢在司徒家大喜之日前來搗亂,這可是司徒丞相家,是榮寧太后的孃家!
一眾前來道賀的客人完全沒想到今天這丞相府大喜之日竟會有人敢來鬧事,不得不說這人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很快,眾人眸底紛紛浮上看戲的神色,這個狂徒肯定還未踏入丞相府的大門就被司徒丞相府的人丟出來,到時候看他怎樣丟人現眼!
哼,這丞相府可不是普通阿貓阿狗家!
“這位公子,請你摘下面具!這位小姐,也請你摘下臉上的面具並從這位公子身上下來!”果然,万俟曜揹著幕夏剛走上司徒丞相府大門口的樓梯,就被一個一身暗紅衣袍的中年男子攔下了。
陳何看似客氣卻不掩警告的攔下了万俟曜和幕夏,眼底掠過一片高傲和不喜,今天是他們丞相府辦喜事的大日子,且還是雙喜臨門,這個男子不但戴著一個黑色晦氣的面具且不知所謂的揹著一個女子前來,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更是戴著一個白色滲人的面具,這確定是來道賀而不是砸場子的?
陳何當了司徒丞相府幾十年的管家,還從未見過這樣不給司徒府面子的人,而且還是在丞相府大辦喜事的時候,如果他放了這兩人進去,司徒丞相府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幕夏原本窩在万俟曜背上閉目養神,突然聽見一聲不太客氣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不由睜開眼睛,墨瞳眸底掠過一絲淡漠,淡淡的掃了眼身前攔下他們兩人的中年男子,在他眼底那抹高傲和不喜下頓了頓,眸光輕閃了閃,湊到万俟曜耳邊,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攝政王殿下,沒想到你也有被人拒於門外的一天啊!”
純粹的幸災樂禍!
幕夏不會承認,她這是在遷怒,在發洩!
幕夏不懼任何的流言蜚語,不怕所有詆譭她辱罵她的風言風語,她會直接將那些閒言碎語當成耳邊風,可是聽了一路什麼和平分手,什麼愛錯了人,什麼一見鍾情,什麼許諾終生,幕夏心底窩了一肚子火!
現在看見某妖孽吃癟,想到某妖孽之前“欺負”她的一點一滴,幕夏心底那的熊熊燃燒怒火忍不住在他身上少少的點了點!
万俟曜面具下絕美妖孽的面容寵溺的勾了勾,在幕夏看不見的地方浮上一絲狡猾邪肆的笑意,大手在幕夏的臀部輕拍了拍,似在安撫她的怒氣。
不過如果幕夏看見他面具底下這抹笑意,肯定會發現這是某妖孽奸計得逞後的笑意,她這怒氣爆發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很久了!
可惜,幕夏沒有發現万俟曜這片奸計得逞的笑容,在他這沒事人一般的安撫下,心底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