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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般燥悶的氣,正呼在她臉上。

這感覺比她在小時候不小心摸到一窩粗肥的竹葉蟲還難受,可是她卻不能像小時候縮手哭著退走。

土豆子正牽引著她的手,去觸控比那溼懦滑膩更可怕的事物。

她恨不得就此死去。

拼盡了一點餘力,以皓齒咬住了舌頭。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聲悶響。

這悶響就像一個人蒙在布袋裡,有人在布袋外踢了一記。

這聲音依稀可辨,土豆子一聽,本來貼近茹小意的身子,立即繃著像一根鐵棒,本來是棒子一樣的東西、反而軟得像蝌蚪。

土豆子身子繃緊,但並不慌張。

立起,走出去,開門,就看到一個景象。

庭院裡本有一棵將軍柏樹。

將軍柏樹幹上,本來釘著一個人。

這人原本是一名番子,他是給茹小意足踢劍貫胸釘入材幹去的。

現在樹幹上的那名番子仍在。

但是樹幹上不只一條死屍。

還有另一個死人。

這死人便是那姓札的番子。

這姓札的番子原本是替死去的同伴收屍的,但他現在面對面的跟村幹上先他而去的同僚速在一起,心口都被一箭穿過。

箭是金色的。

儘管血仍冒著,姓札的番子兀未死盡,身體的肌肉仍微微搐動者,但那金箭的光芒仍是夜空裡的殞星一般爍亮。

這情景說明了,姓札的番子正要替樹幹上的死人收屍之際,忽而一箭射來,芽破樹幹的另一邊,穿過死屍心胸,再射人這番子胸腰,使得樹幹和兩個死人緊緊連在一起。

土豆子知道姓札番子的武功。

他也瞭解這株將軍老柏的韌度。

所以他立時決定了一件事。

他反撲入房裡。

房間裡有兩個人質,隨便他抓住任何一個,他都還有活命的機會。

可是他剛剛掠出之際。砰砰二聲,屋頂碎裂兩個大洞,兩人已各攔在項笑影和茹小意榻前。

土豆於應變極快。

他飛撲的勢子改為上掠,穿洞而出,躍出屋頂,只是同時間,忽覺後臂一緊,已被兩道鐵枷般扣住,兩個人一左一右抓住了他。

只聽土豆子驚恐地道:“你們……”

這時一個人施施然走人房裡,頭向上仰,道:“這個人,對我義兄義嫂不敬,讓他消失在這世上。”

只聽兩聲清脆的應聲:“是。”“是。”接下來便是土豆子一陣悽然的慘啤,聲音愈漸去遠,終於緲然。

那後來走進來的人,相貌堂堂,背後金弓金壺金俞,映得臉色發金,更有一種貴氣,林情冷峻,但目光溫暖。

茹小意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神情和眼色完全兩樣的人。

可是她一見到他,她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