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鋸拖垮的唯一辦法。
夜幕,徐傑躺在草地之上,仰望星空。
天空呈現一種暗藍色,繁星點點,銀河在天空劃出一天清晰的痕跡。如此清楚的銀河,是很多時候難得一見的。
馬匹慢慢悠悠啃食著地上的青草,四周沒有篝火,乾巴巴的麵餅實在難嚼,徐傑手中拔起了一把草根,吸吮一下草根中的汁液,算是調味。
夜幕之中,面容消瘦,疲憊不堪的徐仲,馬蹄依舊未停,再一次往一個山丘爬去。
一旁的徐老八抬頭望了望星空,開口說道:“大哥,你說我們能尋到室韋人嗎?”
徐仲認真點了點頭,答道:“傑兒既然說能尋到,那便是一定能尋到的。”
徐老八拿起水囊喝了幾口,又遞給徐仲,然後再道:“大哥,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馬匹也該休息一下吃點草了。”
徐仲抬手指了指前面不高的土丘:“翻過去便休整兩個時辰,那邊背風。”
徐老八接過徐仲換回來的水囊,又喝了幾口,開口:“大哥,我總是想起昔日裡弟兄們在草原裡追殺室韋遊騎的場景,那時候,那時候總想著提幾個人頭回去,又能得到封賞,弟兄們人人動力十足,一邊打馬,一邊吼叫,暢快啊。”
徐仲低頭,說道:“我也常常想起這些,那時候大哥、三弟、四弟都在。三弟帶人打前鋒,我與四弟兩邊包抄,大哥不緊不慢在後面跟著驅趕……”
說著說著,徐仲的話語就沒有聲音了。
徐老八連忙說道:“大哥,還記得有一回我倒黴,馬匹拉稀,跑著跑著就栽倒了,差點被踩死,還是大哥你救了我一命。”
“嗯,那時候我們就想,想著什麼時候能如今日這般大軍入草原,殺得室韋人魂飛魄散。卻是到最後,反倒被室韋人殺得節節敗退。”徐仲說道。
“大哥,這一回一定不一樣,這一次傑兒帶著我們,一定把室韋人殺得魂飛魄散。”徐老八笑著說道。
說完這句話語,剛剛上得土丘的徐老八忽然愣在了當場,手下意識往前抬了抬。
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白點,即便是月光之下,這些白點依舊顯眼,因為白點漫山遍野,甚至把遠處的山丘都染成的了白色。
徐仲也連忙勒馬停下了腳步,注視著前方的雙眼已經挪不開了。
徐老八愣愣一語:“大哥,那是雪山嗎?”
徐仲答道:“那是羊,漫山遍野的羊。”
徐老八忽然從馬背一躍而起,笑道:“大哥,找到了,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徐仲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說道:“走,下山,往後撤。”
徐老八連忙收住了聲音,打馬轉身。
十多人的遊騎,連忙往後連撤十餘里。
唯有徐老八步行往前,在山丘背面飛奔繞著那數之不盡的羊群飛奔不止,速度快如閃電。
漫山遍野的羊群,星星點點的燈火,連綿幾里地的營帳,營帳之旁,到處繫著備用的馬匹,營帳之外,還停著無數的車架。
徐老八越跑越是激動,激動得眉飛色舞,口中不斷低聲說道:“他孃的,這他孃的,我去他孃的……”
激動不已的徐老八,真正開清楚營帳全貌之後,又飛奔往回。
拂曉未到,徐傑已然被呼喊驚醒:“傑兒,傑兒,尋到了,尋到了,北邊,河畔,六十里。”
徐傑從地上一蹦而起,睡眼惺忪,卻已一躍而起:“當真?二叔八叔,可是當真!”
“當真當真,數之不盡的羊群,連綿幾里的營帳,連遊騎都不多,三面矮丘,一面是河。”徐老八言語之中還有激動。
徐傑已然驚喜得腳步左右不止,口中連連說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宗慶此時才趕到頭前來,看著驚喜連連的徐傑,開口問道:“太師,開拔嗎?”
徐傑連連點頭:“開拔,立馬開拔,裹馬腳,馬口銜枚。”
宗慶急忙轉身要去下令,卻被徐傑一把拉住了,便聽徐傑又道:“傳令下去,人可以不殺,但是一定要把羊群多殺,殺之不盡,也要徹底驅趕遠離。”
宗慶又準備去下令,卻又被徐傑拉住了,徐傑又道:“不對,不對不對,把羊群都往河裡趕,對對對,把羊群往河裡趕,三面圍過去,驅趕羊群入河,如此穩妥,如此最為穩妥。”
徐傑的激動,皆表現在話語之中了,幾乎有些語無倫次。
宗慶卻忽然冷靜了許多,開口問道:“太師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