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遠處的拓跋浩,了一語:“种師道,從今以後,我拓跋王族,與你橫山刀,再無任何瓜葛!”
种師道並不轉頭,只看著徐傑,腳步慢慢往前,輕輕點頭,不答一語。
那父子二人,已然往瓜州而回。
徐傑與种師道,兩人面對面,就坐在地面之上,灰頭土臉,一旁的秦伍,一邊取水與兩人喝,眼神卻還不斷在四周尋著,大概是尋那柄橫山寶刀到底落在了哪裡。
种師道看著秦伍,忽然開口一語:“秦伍,你走吧!”
秦伍聞言大驚失色,雙膝立馬跪在霖上,口中道:“師父,師父,你不要徒兒了?師父,徒兒會聽話的,徒兒只想留在師父身邊,徒兒的刀法還未學會呢。”
种師道擺擺手,嘆氣:“唉……其實刀法你已經學會了,並無多少招式,內功心法,也並沒有什麼繁雜之處。其他的靠你自己,悟得到,你就悟,悟不到便罷了。留在我身邊或者不留在我身邊,也無多少區別,你若真要學,提著刀,尋人搏命去吧。若是不想學了,回到秦州,多多打聽一下,把你兒子尋到,好好過日子。”
秦伍顯然不相信种師道的話語,口中問道:“師父,當真沒有其他要教導的嗎?“
种師道擺擺手:“沒有了,我會的,你都知曉了,至於你是否真的明白,靠你自己。這門刀法,從來都不是練出來的,也不是教出來的。你去吧。”
到這裡,秦伍其實已經相信了,但是秦伍還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就這麼走了。
种師道又在擺手:“走吧走吧!”
秦伍重重磕了一個頭,起身,眼神鎖定一處,飛奔而去,提起地上的一柄刀,不知遠走去了何方。
地面上坐著的兩人,慢慢站起,從瓜州城方向出來了一輛馬車,慢慢悠悠而來,馬車之後,還有五匹馬,其中四匹是徐傑的。
趕車的那老頭不情不願,車內的少女不斷指揮著方向,遠遠看得徐傑,便是大喊:“爺爺,在那裡,快點。”
待得近前,少女指著徐傑便是大笑,前仰後合:“文遠哥哥,你就像個泥猴一般,笑死人了。”
徐傑也笑了笑,一邊抹著自己的臉,一邊揮手示意。
雷老頭不鹹不淡一語:“徐子,便車搭不搭?到巴州。”
“搭,正要修養身體,為何不搭。”徐傑答了一語,已經往車架而上。
种師道也翻上的馬車,卻是那姑娘反而騎上了一匹馬,把這不大的車廂留給了兩個傷員。
馬車出發了,雷老頭又嘟囔一語:“若不是怕你這子半道上被人殺了,老頭我才不會讓你們搭便車。”
徐傑笑道:“要你這老頭,當真是奇怪,做了好事,卻不會好話。這般如何教人記得住你的情分?”
世間多是這種人,好事做了,卻壞話,做好事卻還得罪人,得不償失。
雷老頭答了一語:“你這子最讓人氣的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總比你這老頭聽人牆角要好上百倍。”徐傑答了一語。
老頭老臉一紅,開口怒道:“胡襖。老夫只是路過而已。”
徐傑卻把頭伸出窗外,問了一句:“老虎,一你家爺爺攔路打劫的豐功偉績。”
老虎還當真了,指著座下的馬便道:“文遠哥哥,你看這匹馬,就是我爺爺搶來的,我爺爺伸手就把那人打下馬去了,然後騎著馬就叫我快跑,厲害嗎?”
徐傑煞有其事的點頭:“厲害,著實厲害得緊。先高手劫道,豈能不厲害?”
卻也不知此時趕車的老頭是個什麼表情。只見他往車廂裡擠了進來,道:“老夫是懶得趕車了,吃力不討好,誰願趕車誰去趕。”
徐傑笑著起身,準備到車廂外去趕車,卻被种師道搶了先。
、大同府境內,弘州順聖城,乃是大同府東邊的門戶所在,從燕京方向入大同,必經簇。順聖城不大,牆卻很高。
此時城內守軍六七千人,都擠在了城牆之上,城牆之外搭著無數的長梯,長梯之上爬滿了鐵甲士卒。
喊殺震,哀嚎遍野。空中的箭矢如雨,一個個鐵甲從高空栽落幾丈。
攻城,何其艱難。
王元朗在城東三里處的高臺之上,臉上寫著焦急,口中不斷呼喊:“再加鼓,往南城補充一萬人,今日定要攻下此城。”
常凱麾下軍將,十個有八個姓常,大同這麼多年,早已經營得如鐵桶一般。這些軍將如此賣力作戰,恨就恨汴京常家老,皆成了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