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說道:“道堅兄,兩三千貫錢吶。”
“能與諸位知交,已是無上榮幸。別說兩三千貫錢,便是傾家蕩產又如何?走,諸位隨我去樊樓。”甘奇揮著手,已然邁步而去。
孔子祥跟在甘奇身後,一臉擔憂,甚至內心在盤算自己在汴梁還有多少餘財,到時候為了不讓甘奇尷尬,免不得要墊付一些。
已然有人說道:“道堅兄義薄雲天,仗義疏財,佩服佩服。”
甘奇聽得這話,覺得有些耳熟,不免想起了宋朝的一件大事,左右問道:“諸位可曾聽過樑山?”
“梁山?什麼地方,在何處?怎麼了?”
甘奇笑著擺擺手道:“無事無事,義薄雲天這個詞,有些不好。走吧走吧……”
一千多人,直往樊樓而去,那位張大家,自是有得忙了。不僅要忙著招待這麼多顧客,還得親自出來與眾人唱曲。
晚間,詩詞此起彼伏,酒也是一杯又一杯,人人都要上前來與甘奇敬酒,甚至排起了長隊,甘奇再一次用出裝醉的絕技,一下趴在了桌案之上,人事不省。
此時的汝南郡王府中,趙大姐帶著趙宗漢找到了老王爺趙允讓,趙允讓正在與兒子趙宗實談話,見得大女兒來了,便也不談了。
二人落座,趙大姐直接說道:“父王,女兒給小妹尋了個夫家?還請父王定奪。”
“哦?夫家?為父還準備再過一兩年,你竟比為父還著急。”趙允讓笑著說道。
“父王,佳婿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咱們不急,有的是人急。”趙大姐著急說道。
趙允讓還是大笑:“哈哈……昔日裡把你嫁給吳承渥,你後來一直不滿意,三番五次明裡暗裡言語怪罪為父,如何?一甲第三,現在滿意了?這回你給宗蘭尋的是何人啊?”
趙大姐一撇嘴,說道:“父王,若不是女兒給夫君尋了個好老師,夫君豈能中個一甲第三啊?要說一甲前三,那還得是女兒自己旺夫。”
“好好好,是我女兒旺夫,行了吧?”趙允讓一臉的寵愛,對這個大女兒,他是喜歡得緊,雖然是嫁出去的女兒,但是這王府上下,許多事情都是這個大女兒一手操持,甚至許多弟弟妹妹,都是這個大女兒一手管教的。
這種大姐,多子多女的年代,在許多家庭中,都有。
“誒,父王,都說到哪裡去了。今日女兒是來說小妹的婚事,女兒選的人,正是女兒給夫君找的那個老師,甘奇甘道堅,父王可還記得甘道堅?上次可來過家中的。”趙大姐說道。
“甘道堅?為父豈能不知道,今日白天,這汴梁城裡可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此大名,已然如雷貫耳了。”宮裡的事情,趙允讓豈能不知?
“女兒可不是說什麼大事的,女兒是說要把小妹嫁給甘道堅的事情,父王覺得如何?”趙大姐哪裡管什麼汴梁城大事。
趙允讓收了笑意,想了想,點頭說道:“此事能成,自然是好,就怕……”
趙大姐已然插嘴說道:“父王,爹,你答應就成,還怕什麼怕,還能怕甘道堅不答應?爹你放心,老趙家的女兒,誰人不喜誰人不愛?小妹又生得如此優秀,自是配得上甘道堅的。父王答應了,女兒就去把此事辦成,父王只等著吃喜酒就是。”
一旁的趙宗實剛才與趙允讓說的話題,也是甘奇。此時出言一語:“大姐,此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趙宗漢與甘奇關係極好,頭前有些話不敢在趙大姐面前說,此時卻也說了出來:“大姐,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趙大姐婦女心思,急忙說道:“還從長計議什麼?父王,不快快去做,難道得甘道堅應了別家的親事再說?可當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這麼好的女婿,豈能白白便宜了旁人,女兒趕緊去辦,一定辦妥。”
說完趙大姐已然火急火燎就走,女人的心思,終究與男人不同。女人只會想著自己如何好,男人卻知道男人要什麼。
趙宗實看著大姐風風火火而來,風風火火而去。有些擔憂說道:“父王,甘道堅,可不同旁人啊,捨生取義之輩也,可不比吳姐夫那般性子。”
趙允讓搖了搖頭,說道:“就讓你姐姐去試一試吧,若是能招得這麼一個女婿,與你將來,也是有大益處的。”
趙宗實卻搖頭說道:“父王,兒子卻也不想如此行事……”
趙允讓擺擺手:“世事艱難,如今後宮即將臨盆,萬事小心為上,甘道堅乃仗義執言之輩,卻又是個白身,並非朝堂官員,多多與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