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倫威爾,知道為什麼劍術能夠經過千百年時光的洗禮,卻依舊能繼承下來嗎?”文森特忽然開口問道。
克倫威爾盯著文森特,他沒有餘暇分神,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在劍的世界裡,人的汗水與努力可以戰勝天賦和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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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恩一愣,道:“你要問什麼事?”
蕭特凝視著巍恩的臉龐,不知為何,潔白如玉的臉頰悄悄地湧上了兩朵紅雲,方才的鎮定自若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我想問你,安頓好了災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巍恩奇道:“接下來?我還沒想呢,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你好好想想。”
巍恩眼珠子一轉,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呵呵一笑:“我知道了,接下來,咱們應該前往愛麗舍行宮拜見範德親王,我未來的岳父。”
蕭特一聽,神情大羞:“什麼岳父,淨胡說,我還沒決定要嫁給你呢。”
巍恩微微一怔,柔聲道:“你說的也是,這樣吧,我考慮一下……”
蕭特聽了,急道:“你考慮什麼?”
巍恩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一笑:“不瞞你說,我還真不太懂如何求婚,這些規矩我得去請教請教。”
蕭特白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要考慮的事?你打算向誰請教?”
“還能有誰?事關皇家禮儀,我只能向杜德克男爵求教了。”
蕭特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巍恩,你不要考慮太多,我心裡有你就足夠了,我從來不在乎什麼儀式規矩。”
巍恩聽完,心裡一陣感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帳篷燭光搖曳,一絲微妙的情緒暗暗湧動在二人的心間。
巍恩覺得臉上有些發燒,輕聲咳嗽了一下,道:“蕭特,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蕭特的眸子裡飛速地抹過一絲失望之色,道:“你想回去睡覺了?”
“哦,你傷還沒完全好,需要充分的休息,已經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蕭特咬了咬嘴唇,看著巍恩站起身向外走去,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他留下,而巍恩似乎也有些捨不得,雖然挪動著腳步,但移動的速度卻有點慢。
“對了,巍恩,我還有個事情問你,你知道遠古的契約嗎?”
巍恩一愣,急忙轉身道:“遠古的契約?”
“嗯。”
巍恩三步並作兩步,轉眼之間又坐回了原處:“我沒聽說過,你趕緊說給我聽聽。”
蕭特看著巍恩臉上又高興又急切的表情,雙眸露出了一絲嬌羞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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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恩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感覺疲累去了大半。一偏頭,看到文森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赤裸著上身,肩頭和肋部都裹著厚厚的紗布。
巍恩一驚,急忙蹦下床,走到文森特的身邊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文森特掃了巍恩一眼,微笑道:“昨晚上克倫威爾來了一趟。”
巍恩沉著臉:“克倫威爾?他來幹嘛?”
“上次在大草原他吃了咱們一個暗虧,所以跑來報仇了。”
“報仇?”
“嗯。龐格勒已經下令不許他帶兵找咱們的麻煩,但他不甘心,就一個人跑來要跟我算帳了。”
巍恩點點頭,坐在了他的身邊,仔細打量著他的傷勢,緩緩道:“你的傷怎麼樣?”
文森特道:“還好,基本上都是皮肉之傷,就是暫時無法動武了。”
巍恩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道:“結果如何?”
文森特聳聳肩,淡淡道:“他輸了。”
他輸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不知讓文森特費了多少力氣,留下了幾道劍傷。
巍恩凝視著文森特的面容,道:“克倫威爾是不是很厲害?”
“是。在同齡一代的劍士裡,他應該是數一數二的。”
“那你能贏了他,豈不是更厲害?”
文森特苦笑道:“哪有那麼輕鬆?我這次贏他,主要還是倚靠了心理優勢。”
“心理優勢?”
“不錯。克倫威爾這次雖是挾恨而來,但卻沒有必勝之心,而且對我也有些輕敵。可我卻不同,我以前曾敗在他的劍下,清楚他的實力,這一次再度交手,不敢有半點大意,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