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衝了過去,格桑、荊善等人夾雜在人群中。
流沙河就在河東村的西邊,距離不是很遠,道路卻不是很好走。每天都有不少運沙車街道上奔跑著,再好的路都跑完了。流沙河很清澈,本來河道是沒有多深的,可是,這麼多年的採砂,讓河水越來越深。上游的水質更好,是河東村的飲用水,水裡面的魚兒、蝦蟹等等水產都有,尤其是到了夏天,村中有很多人來河裡洗澡。所以說,流沙河算是河東村的母親河,就連張老拐、賴永福等人,小時候也是在河邊長大的,一個個水性都特別好。一個猛子紮下去,都能摸條魚上來。
不過,現在的流沙河氣氛相當緊張,賴昌生挺身立在河道邊,他的身邊站著三十多個採砂工,還有陳復生、剛子等三十多個陳家的人。有他們在,賴昌生的膽色壯了不少,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陳復生和剛子對一個臉色普通的人,很是敬畏。
那青年的頭髮微有些凌亂,一身普通面料的衣服,穿著西裝褲,腳上卻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品味實在是非常的糟糕。唯一讓人感到驚奇的,就是他有一雙白皙修長的雙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人正是陳天養的貼身保鏢——蕭瀟。
蕭瀟叼著個草杆兒,吊兒郎當的站著,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麼,根本就沒有將陳復生和剛子等人放在眼中。
站在一邊,剛子偷偷地看了眼蕭瀟,嘟囔著道:“復生,你說他在那兒拽個二五八萬的,算個什麼東西。”
陳復生連忙道:“剛子,你可別亂講,我堂哥說他的功夫可厲害了。”
剛子笑道:“陳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相信嗎?”
陳復生苦笑道:“我也不太相信,可這種人咱們還是少去得罪的好。”
連他們都是這個心思,就更別說是賴昌生了。他對陳天養自然是畢恭畢敬的,陳復生是陳天養的堂弟,他對陳復生恭敬點兒也是正常的,可那傢伙就是個保鏢,牛氣什麼呀?他就不明白了,連陳復生對那個保鏢都那麼尊敬。
賴昌生走過去,沒好氣地對蕭瀟道:“嗨,你在那兒杵著幹什麼呀?”
蕭瀟吃吃笑道:“看美女洗澡。”
賴昌生左右看了看,罵道:“這死冷寒天的,哪兒有美女洗澡呀?一個破保鏢,感情精神還有問題。”
蕭瀟聳了聳肩膀,根本就沒有將賴昌生放在眼中。
賴昌生正想再說點兒什麼,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喊道:“賴老大,來來了。”
“來了?怎麼那些採砂船主還沒有過來呢?”賴昌生著急地看了看手錶,立即撥打了童百川等人的電話,不是在關機,就是在通話中,反正是沒有一個人接電話。這讓賴昌生差點兒跳起來罵娘,這幫混蛋,平時吆五喝六的,盡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張濤和十幾個青年走在前面,張老拐等村民們浩浩蕩蕩的跟在身後,一行人很快就衝到了河道邊,大聲道:“賴昌生,昨天都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你說,你是怎麼想的?”
賴昌生冷笑道:“我怎麼想的,關你們什麼事。怎麼?你們還想要打我不成?”
陳復生等人都是打架打慣了的,自然是沒有將這些山野草民放在眼中。來之前,陳天養也跟他們說了,儘量不要動手,很有可能梁浩會夾雜在村民中,趁機偷襲他們,可是陳復生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
梁浩是吃飽了閒著沒事兒撐著了,還能哪兒都有他?還有一點,讓陳復生等人膽色高壯,就算是梁浩來了又能怎麼樣?有蕭瀟在,他很厲害,有他來對付梁浩,他們也能趁機痛打落水狗,讓梁浩吃個苦頭。
張濤和那些青年怒目而視,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要不是梁浩讓他們儘量不要衝動,他們非衝上去,狠狠地爆踹賴昌生一頓不可。
接下來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張濤沒有動手,賴昌生也沒有動手,倒是陳復生大手一揮,喊道:“窮山惡水多刁民,兄弟們,給我揍他們。出事兒,我扛著。”
有這句話,那些陳家的手下,立即向著張濤等村民們撲了上去。賴昌生心中暗罵,這也太沉不住氣了,可人家有陳天養做後盾,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人家都開打了,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吧?他也揮了揮手,那些採砂工掄圓了鐵鍬、鎬頭、鏟子,也都衝了上去。
張濤等人也不示弱,將偷偷藏著的棍棒,板子、磚頭什麼的都掄起來了,人太多了,雙方很快就衝到了一起,發生了短兵交接。這可是活生生的白刃戰,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成分在。也幸好是童百川等採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