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一直在內心深處呼喚著的名字。
“──爵士。”
而他也的確聽見了,我看見他愣了一下,隨即便緩緩轉過頭,看向我。
071
他肯定聽見了我的聲音,因為我看見他愣了一下,隨即便轉過頭看向我。
就在離我不遠處,只要多走幾步我就可以碰觸到他了。
只要在幾步,只要在幾步就可以了。
這不是夢吧?
這是真的吧?
我慢慢走向他,直到距離近到伸手就可以碰到他才停下腳步,從頭到尾視線就沒有離開他那對藍色的光學鏡頭,爵士低頭看了看我,慢慢蹲下身,這一時間他沒說什麼,只是同樣直視著我。
事實上也什麼都不需要說。
我看了看他,當讀者可能在期待著感人肺腑的重逢時,但我只覺得莫名的……
憤怒。
而我也沒多忍耐,頓時就抬腳踹向他,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
“……= =”這是若干人。
“……= =”這是若干機。
“……=口=”這是爵士。
爵士想必很錯愕。“噢、噢!嘿!嘿嘿嘿!”他跳了跳閃躲開我的攻擊,一面出聲慌張的制止我道:“噢!等等!等等!噢!噢!嘿妮蒂亞!噢別這樣別這樣!”
“你這白痴!你這白痴!白痴!白痴!”我對著他怒叫著:“我以為你死掉了!我以為你死掉了!你這混蛋!我還以為你死掉了!”抬手我很憤怒的拍打著他的裝甲,持續對他大吼:“你這白痴!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拍著拍著,我突然無法自制的就哽咽了起來。
停下了打他的動作,我顫抖的流下眼淚,原本要捶打他的手慢慢的環上了他的脖子,摟住了他。
“混蛋……你這白痴……我以為你死了……嗚……”雙手緊緊的摟住了爵士的脖子,我無法剋制的哭出了聲,一邊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著他。“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嗚……”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可是他還在,他現在就在我面前,現在就在這裡。
“你這混帳……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死了啊……你這混蛋嗚嗚……”我嗚咽了起來。
“……嗯。”爵士聲音很輕很溫柔,在我耳邊揚起,有些無奈又帶點笑意,他任憑我摟著他這樣邊哭邊罵。“嘿,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呢,沒事了,我沒事啊,我還好端端的呢。”說著說著,他抬手籠住我的身體。“所以,妳別哭了嘛,在哭下去我可要生鏽了呢。”
“生鏽最好啦……鏽死你算了……嗚……”
爵士似乎嘆了一口氣,才又出聲。“嘿,妳受傷了,還好嗎?”
我正要回話,卻突然就被幾聲輕咳聲給打斷。
“咳咳……雖然說這種時候實在不應該打斷……”救護車的聲音響了起來。“只不過,爵士,作為汽車人的軍醫,我似乎不、記、得、我已經許可你歸隊了?也不、知、道你的傷居然可以恢復的這麼快?我在想戰鬥結束之後也許我需要為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我這才意識到這裡可還那麼多人,而且還是在戰場上呢,我剛剛竟然全部視若無睹了!我不免臉燒紅了起來,趕緊鬆開摟著爵士的手。
爵士這才看向剛剛說話的救護車,道:“噢!這個救護車你就別擔心了!我早就好了!”邊說爵士還邊跳了跳蹬了蹬腿甚至又翻了個身。“噢!相信我嘛!我真的可以加入戰鬥的!這點小傷而已……嗷!”
“……”
“……”
“……”
救護車頓時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臉。“爵士,你根本就還沒完全好。”
果然那時候受的損傷根本就還沒痊癒嗎?或者說,是不能痊癒嗎?我不免擔心的看著爵士,但他還是試圖要向大家證明他一點也不要緊。“我真的不要緊的!”
鐵皮再也聽不下去,出聲吼道:“給我閉嘴你這個爐渣!誰叫你上這來了!”
“Damn!你還想讓傷更嚴重是不是!”橫炮也跟著叫了起來。
“爵士,你還是休養一下好了,畢竟你傷得可不輕啊。”幻影同樣擔心的望著爵士。
“噢!所以說了我真的不要緊的啊!我真的……”
“好了,都冷靜下來。”擎天柱這才肯出聲,他看了看爵士,道:“爵士,你執意留在這裡?”
“無比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