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股壓迫感一鬆,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更深的失落感。
她心尖一澀,話已經脫口而出,“你是不打算跟我訂婚了是嗎?”
羅思昶頓了一下腳步,並未回頭,那一字一句就隨著他冷然的語氣,震盪著施桑桑的耳膜,“跟一個心裡根本容不下你半點位置的男人訂婚,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施桑桑,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為什麼會答應這場訂婚宴,我根本就不愛你,從頭到尾我想擁有的人,都只有喬爾一個……”
“夠了!”羅思昶的話未說完,施桑桑就直接打斷了他。
女人的一雙精緻細眉幾乎被擰到了一處,施桑桑攥緊手指,緊盯著自己面前那個高大卻也是冷漠無比的背影。
“既然當初你會因為那個條件而答應跟我訂婚,現在,那個條件依舊有效!你有這個時間來跟我強調這些廢話,不妨好好地去想一想,如果我把當年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了喬爾,她會不會恨你入骨?至於我會覺得這樣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她一口氣說完,也不給羅思昶開口反駁自己的機會,直接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羅思昶的臉色頓時一片灰白,整個人就像是被驟然點到了死穴那般動彈不得。
如果喬爾知道了當年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當年的那個男人……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咬牙切齒地重重一拳砸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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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叮”了一聲到達所在樓層。
喬爾側目看了眼自己身旁那個一路都是一言不發的男人,兀自想著,自己該不是又有哪裡惹他不高興了吧?
其實想想也是的。
因為考慮到關悅群情緒不佳的原因,過去這幾天裡,別說是見面了,他們之間連一通電話的聯絡都沒有,這個從來都是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哪裡受得起這番冷落?
更何況,剛才在希爾頓酒店裡,還被他親眼目睹了羅思昶對自己的一番“表白”。
眼見男人已經走到了公寓門口,手指按在了指紋鎖上,喬爾還是三兩步追了上去,正兒八經地跟他解釋道,“那個……江律聲,其實我跟羅思昶,唔……”
其餘的話,都被堵在了突然落下的吻裡。
江律聲一手掐著她的細腰,公寓的門已經被他開啟,他抱著自己懷裡的女人進了屋,直接用腳尖踢上了門,便將她整個兒抵在了門板上,吻她的同時伸手用力扯落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連衣裙。
靜謐一片的空氣中,劃過一道布料撕開的聲音。
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喬爾身上的衣物,也不知是被他脫的還是撕的,總之,很快被褪了個乾淨,江律聲將人打橫抱起,等不及去臥室,直接放在沙發上就俯身壓了下去。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忍不了了。
或許早在知道羅思昶出賣她的那件事情之前,他對於喬爾以前的過往,也設想過許多種的可能性,她在20歲那個才剛高中畢業的年紀產子,又對孩子父親的身份緘口不言,甚至連她身邊最親近的母親也全不知情。
當時他還想過,或許是因為喬德鑫事件對她的打擊太大, 致使她一時失足犯了錯。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過,倖幸那個孩子,是以這種方式來的,他意外、憤怒,甚至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倒真想把羅思昶那個始作俑者就給這麼活活掐死,可更很多湧上他心坎的,卻是對喬爾無限的憐惜。
而此刻,他只想跟她徹底融為一體,用這種方式來疼愛她,撫平她這些年裡,一直隱藏在心底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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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不如這輩子,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發糖)
早已親密過多次的兩具身體,再加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一旦觸碰到了一起,就如同是兩個行走在沙漠裡的人,驟然找到了一汪水源,只想從彼此的身上獲取更多。
喬爾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身體很快軟成了一灘水。
可理智多少還在,尤其見他解了皮帶,似乎是打算就在這裡進行時,還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別在這兒,回房間去……”
喬爾本就屬於那種比較保守的女人,哪怕這是在江律聲的公寓裡,她也不大能夠適應在房間以外的其他地方來做這種事,更何況,客廳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塊乳白色的紗窗,從她這個角度都能隱約看到隔壁一幢樓的輪廓,萬一外面瞧進來也能看清裡面,那她簡直是要羞愧得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