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沒敢去打擾江律聲開車,在那種冰冷黑暗的地方被關了那麼久,肚子雖然不是很餓,不過卻真的有些口渴,正好車裡放了幾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她便拎了一瓶擰開蓋子,顧自喝了幾口。
許是灌得太急,再加上這裡山路顛簸,效能再好的車子都無法保持平衡,她一個沒拿穩,瓶子裡的礦泉水便灑了部分出來,打溼了她左邊的膝蓋,還有部分的水則是落在了中控臺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喬爾忙不迭地傾身要去抽紙巾,也不知道中控臺那邊沾了水會不會影響駕駛。
只是她的手指還沒能觸及到紙巾盒,江律聲卻忽然拎起了掛在副駕駛座椅靠背上的那件西裝,直接就去擦中控臺的那些水漬。
江律聲自己的西裝是正黑色的,此時正穿在他的身上,而那件被拿來擦拭中控臺水漬的灰色西裝……
喬爾擰眉思索了片刻,驟然反應過來——那不正是江律寧在那個廢倉庫裡找到自己時,給她披在身上的那件嗎?
左側的車窗忽然被開啟,一股山間的冷風倒灌進車裡,江律聲擦完了水漬,拿著衣服的右手做了一個往窗外拋擲的動作。
喬爾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劈手就要去奪,可考慮到這裡是山路,還是沒敢太過用力,在她猶疑的片刻,那件灰色西裝直接落下了窗外的懸崖,男人手指按上了車窗,遒勁的冷風驟然消失。
等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撿不回那件西裝了,喬爾才扭頭衝他質問,“江律聲,你幹什麼?”
那件西裝是江律寧剛才忘了帶走的,在喬爾的認知裡,這種東西當然是需要還的,可他倒好,拿人家的衣服擦水漬不說,現在還一聲不吭地給丟了,萬一下次見到了江律寧他問起來,自己該怎麼回答?
江律聲側目看了一眼後視鏡,眉頭便有些不悅地蹙起,“留著做什麼,難不成下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