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頭,看到西門應天的臉sè有些蒼白,立刻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
“唉,天兒怎的這般莽撞,也不想清楚後果……”心裡暗歎了一聲,胡立波也顧不得其他,手一揮。
呼!
平地起風。煙塵滾滾。隱隱聚成一隻手掌,抓向紫袍青年唐缺。
“哦?小的丟人現眼,老的出來擦屁股麼?可笑!可笑!”唐缺說著,兩手一甩,衣袖飄蕩間烏光一閃,破空隨之聲響,兩道黑芒直襲西門應天!
“哼!”胡立波冷笑一聲,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那堪堪衝到西門應天面前的兩道烏光,就倏地停滯在半空。
竟是兩顆指甲大小的漆黑珠子。
這時候。閃過了灰塵手掌的唐缺嘴角一翹,張口吐出了一個擬聲詞:“嘭!”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西門應天身前真的“砰砰”兩聲,兩顆珠子炸裂破碎。湧出兩團黑霧。
“有毒!”西門應天也反應過來,抬手掩住口鼻,極速後退。
“蠢貨!你身邊有先天高手看著,我敢在他面前用小伎倆傷你?拜託,動動腦子好不好?你不要命,本少還要命呢!”唐缺笑著,疾退三丈,又躲過了一隻由灰塵構成的手掌。
“嗯?”西門應天聽了唐缺的話,遲疑了一下,腳下停滯。跟著就感到鼻腔內一片辛辣,那兩團黑霧彷彿有靈xìng一般,撲到了臉上,他頓時面如火燒,慘叫起來。
“騙你的。”唐缺見狀又笑了起來,“果然是蠢貨!我沒事帶兩個無毒的炸子兒幹嘛?真是豬腦子麼?”
“唐少堡主!我看在唐家堡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你不要得寸進尺!”
胡立波似乎也動了怒,卻不再以氣馭塵追擊唐缺,而是左手一拉。將捂臉慘呼的西門應天凌空攝來,然後五指虛抓,將罩在西門應天臉上的黑霧拽了過來,在手中凝成一團,猛的一握。
咔嚓!
清脆的破碎聲中。那團黑霧徹底消散。
西門應天放下雙手,他的臉上倒沒什麼損傷。只是面sè通紅,微微腫大。
“耍的好!”樹蔭之下,趙婷握著拳頭,低聲歡呼,而她身旁的陳潛則眯起眼睛,盯著胡立波,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
“先天麼……”
“嘖嘖,要不要謝謝本少?西門少幫主這臉皮又厚了幾分,想來今後說起謊話來,會更加面不改sè!”唐缺停下步子,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的遠遠打量著西門應天。
他這話一說,西門應天臉sè再變,急道:“唐少堡主,你我無冤無仇,何故要毀我清譽?而且還出手暗害,唐家堡佇立幾百年,難道竟罔顧江湖道義?”
“看你不順眼,當然就想殺了你,不過看樣子今天是很難如願了,話說回來,你居然有臉提江湖道義?”
唐缺說著,轉頭看向旁邊,“喂,和尚,你來說說,這西門應天還要不要臉?我那rì離開之後,打聽了陳潛的事情,結果才知道,原來他一個人,三招兩式,就連敗了三名年輕高手。”
說著,他一本正經的伸出手指,細數起來:“什麼靈秀派的夢仙子,什麼順天幫百年一遇的極品少幫主,當然還有個和尚,是不是你?聽說是小梵寺的?”
唐缺說著,瞥向一旁,那被他看著之人,正是玄道僧。
玄道僧也不懊惱,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說的不錯,那rì貧僧和西門施主、夢仙子兩位同道雖出手阻攔,但未能攔下陳潛施主,以至於讓開陽派的莫路施主遭了殺身之禍。”
玄道僧如此一說,周圍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幾個月以來,玄道僧、邱夢和西門應天的名聲流傳甚廣,眾人都知道這幾人是功達周天的年輕高手,而這陳潛是誰,除了求醫隊伍中的武者,其他人並不知曉,所以這時聽說,陳潛曾經一舉連敗三名青年高手,當然驚訝。
而且,聽到玄道僧的話,再聯想剛才西門應天的話語,一些心思活絡之輩,隱隱有了猜測。
很多蘊含著別樣意味的目光,投向了西門應天,讓後者心頭一跳,心底生出了一種不祥預兆。
另一邊,玄道僧一句話說完,笑眯眯的打量著唐缺,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繼續道:“我觀施主身上殺孽深重,恐死後會……”
唰!
他話到一半倏地停下,身子一動,閃到一旁,一道烏光從他原本站立之處穿過。
“聒噪!”唐缺搖搖頭,收回了右手。
這時,一道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