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乏力了,除非是對面的山下的中洲神醫願意出手治療,還能起死回生。
受到這種重創,捲髮老者身上的關節又通通移位、脫臼,兩臂和雙肩的骨骼斷裂破碎,徹底沒有了再戰之力。
這個時候,烏斯王子等人才剛剛從細密的碎石雨點裡脫身出來,見到捲髮老者躺倒在地,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戰奴!你這個廢物!居然這麼沒用!輸給賤民,讓本王子蒙羞!你死定了!你的那幾個賤種也別想有好rì子過!”烏斯王子暴跳如雷,但卻暗中對著身旁心腹使著眼sè,後者會意,悄悄的伸手向懷裡摸去。
陳潛對此毫不理會,只是低著頭,向陷入彌留的老者輕聲說了幾句,那老者似乎也想說話,只是咿咿呀呀的,卻難以成音,原來是舌頭被人割去了半截,早就成了啞巴。
很快,老者眼神暗淡,緩緩閉上。
這個時候,烏斯王子身邊的心腹也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紙包,拿出來一扯,紙包碎裂,星星點點的粉末從裡面灑出,順著風,往陳潛那邊飄散。
但冷不防的,陳潛忽然轉過頭來,猛的吸氣,然後一吹!
呼!
吐氣如風!
空氣流動中,那些粉末竟然被刮的回返,向著烏斯王子的那名心腹飄去!
“糟了!”那心腹一驚,驚叫出聲,慌忙向後疾退,但卻忘記了身後乃是絕壁,一腳踏空,慘叫著跌落下去,峽谷中頓時響起“咕嚕咕嚕”的水聲,接著又有破空聲傳出,而慘叫聲卻戛然而止。
“這……”烏斯王子眼睛一蹬,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情況不妙。
“啊!啊!啊!啊!”
跟著,又接連響起幾聲慘叫,那些拿著弓箭,瞄準著陳潛的弓手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再無聲息。
等烏斯王子回過頭來,陳潛已再次站在其身前。
陳潛的身上,沒有絲毫氣息外洩,沒有氣機飄散,也沒有拳意升騰,甚至除了那雙冰冷的眸子之外,烏斯王子都無法在其身上找出絲毫殺意!
“你想幹什麼!”到了這一刻,烏斯王子依舊不願意在心中賤民面前低頭,俯視著陳潛,沉聲問道,聲音中雖露出一絲慌亂,但更多的卻是威嚴,彷彿是一名正在質問臣子的帝王!
陳潛搖搖頭,抬起了右手。
“慢著!”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遠處林間,一名身著儒服、氣宇軒昂的青年邁著步子,從林中走了出來,口中慷慨陳詞道:“這位少俠!且慢動手,請聽小生一言!烏斯諸部自古以來,便是我上邦藩屬,護衛邊疆,少俠若因一己私怨,傷了烏斯王子,惡了兩國邦交,那就禍事臨頭了!還請以禮相待……啊!”
聽著這人說話,烏斯王子的面sè也有所變化,覺得有人出面,xìng命得保,臉上威嚴更盛,但沒想到陳潛那抬起的右掌“呼啦”一聲,就蓋了下來,印在腦門上。
啪!
烏斯王子但覺頭上疼痛難忍,意識陷入混沌,所有的威嚴和高貴盡皆消散,大好頭顱轉眼腦漿迸裂,身子向後一倒,也落入峽谷之中。
沒人注意到,有一道青sè光芒在陳潛的手上一閃而逝。
“你大膽!大膽!為了一己私yù,竟然做出如此……”那慷慨陳詞的青年見狀,臉上一片通紅,厲聲暴吼。
陳潛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他暗害於我,我反而要以禮相待?沒有這個理。大溪是不是隻會損子民而肥友邦,我管不了,但是身前的仇敵,既然能殺了,就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陳潛說著,不再理會這儒服青年,前行兩步,抬腳一踏。
轟隆一聲,地上多出了一個坑洞。
陳潛將捲髮老者的屍首放入坑中,以岩石碎土蓋好,一轉身,向著崖邊走去。
這個時候,那清朗之聲再次傳來。
“少俠,請留步!”
陳潛皺起眉頭,轉身看去。
還是那名儒服青年。
這會兒,青年臉上氣急敗壞的神sè已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冷然,在他的身邊,還聚集有不少同樣打扮的男子,一個個冷冷的注視著陳潛,眼眸裡充滿著憤恨之意,好像陳潛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惡棍一般。
絲絲氣機拳意從這幾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如出一轍,相互糾纏,隱隱透露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要為天下萬民師”的意念。
“你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