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潛一招出手,招式散逸出的威壓罩在幾人身上,讓他們心神震顫,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更不要說逃走了。
虧得他們多少習武,體格健壯。不然就不是動不了了,被壓的昏迷都有可能。
陳潛也不管他們,視線落到了那名婦人身上。
這名女子並沒有練過武,但在陳潛的刻意控制下,並沒有被招式威壓籠罩,所以依舊能夠自如行動、言語,但她眼見著自己丈夫在面前慘死,心中悲痛萬分,臉sè煞白,微微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
可是,當注意到陳潛的看過來目光,這婦人又悚然而驚,兩臂一攬,將懷中兒子死死抱著,一臉惶恐的望向陳潛,嘴唇開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因為太過驚恐,難以成句。
陳潛看著婦人,注意到其懷中孩子,搖搖頭道:“你放心,這孩子如此年齡,不應被他人所為牽連,只是陳季賢既死,陳府早晚消散,那群支系可共富貴,不能共患難,你若想保的平安,不妨將府邸變賣,早rì離開,也能省去一些麻煩。”
話音落下,他不待對方回答,身子一晃,人影模糊,很快消失在空中,不知去向。
看著空空的天空,婦人的淚水滾滾而落,旁邊,隨著陳潛離去,威勢消散,而恢復zì yóu的守衛一看,相互對視了幾眼,跟著有人過來勸慰,有些則趕忙去報信,也有去收斂屍體的。
“夫人但請放心,我等立刻就去通知府中的幾位上師,讓上師將少爺帶去極樂教,待得學成歸來,好為老爺報仇!”
“是啊,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極樂教勢大,教中高手如雲,並不畏懼此人!”
“夫人節哀。”
這些過來勸慰,心裡也很清楚,那些個極樂教的上師,明明就住在府內,可是剛才陳潛出手時弄出的好大陣仗,卻沒有將這些人印出來,明顯是心有顧忌,或者乾脆就知道不是陳潛對手,一心當縮頭烏龜,只是不敢明說。
“報仇?”婦人聞言,神sè恍惚,回想剛才情景,搖了搖頭,“我兒不要報仇,我只願我兒能夠平安一生!”
她卻是被陳潛的手段震懾住了,竟然沒了報仇的心思。
想來也是,陳季賢多年經營,幾分出生入死,換來了滔天權勢,可轉眼就這麼死了,那些權勢、武功、僕人沒有發揮一點作用,對婦人衝擊何其巨大,此時的她,只想保住兒子xìng命,畢竟丈夫沒了,兒子就成了她唯一的支柱和寄託,她不願意讓兒子走上危險之路。
只是,世事又豈能如願,將來之事,沒人能夠保證。
很快,陳府亂成一團。
一聲聲悲鳴、慘叫不時響起。
接著,城衛軍的一個小隊趕來,進入陳府,頓時心驚起來。
只見那府邸前院,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侍衛,不省人事,但呼吸尚在,沒有xìng命之憂;
而陳府之內,有些地方顯露出裂痕,這是不死巨人在衝擊、奔跑的時候,震動出來的;
那府中深處,更是屋舍倒塌,地面破碎,一處地方,還躺著十幾名赤身**的漢子,一個個皮包骨頭,宛如饑荒災民,讓人見之心驚。
尤其是,帶隊的那人,知道有些西北軍的隱秘,一見這幾人的模樣,立時想到一個傳言,面sè大變,就著人離開,卻給王府報信。
另一邊,入府檢視的幾名軍士返回,附在帶隊者的耳邊說了兩句,那帶隊人臉sè變化更盛!
“陳季賢死了?”
他的表情yīn晴不定,知道這個訊息的影響太過重大。
陳季賢在西北軍中的地位不低,私下裡很多人都稱之為“宰相”,原因就是,此人因受西北王新任,掌管官吏升遷,堪稱百官之首,只是因為西北軍沒有開國建朝,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甚至,私下裡,連西北王都曾口稱“丞相”。
這等人物死去,而且還是被人殺上門來,硬生生擊殺的,無疑要挑起一場風波。
“襲擊者的身份確定了麼?”
他又問了一句,待得到答案之後,臉sè蒼白。
“什麼!你確定?”
接著,再次得到肯定的答覆,此人腦海中回憶起剛才來時,在街道上遇到的一幕,那街道上,同樣躺著不少人,每一個都是陳府後代。
一念至此,他只覺得背後冷汗淋漓,趕緊深吸一口氣,平息了砰砰心跳。
“此事非同小可!十萬火急!你們立刻回去報告總統領,再讓人去通知城外守備軍,我